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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战锤插曲:万变之谋与赤红求赎(1 / 2)

就在基里曼与格蕾修紧锣密鼓地应对纳垢大军压境,科拉克斯的阴影在战线后方悄无声息地清除腐化之时,另一双充满了无尽算计与好奇的眼睛,正透过命运的万千丝线,牢牢地注视着奥特拉玛,尤其是格蕾修的存在。

奸奇,万变之主,诡道与知识的化身。格蕾修的出现,以及她所带来的“秩序”之光、对寂静王的承诺、对纳垢权柄的“补全”尝试……这一切都像是投入祂那永恒水晶迷宫的、最不可预测的变量。万年以来,银河的剧本虽偶有波澜,但大抵仍在混沌与秩序(以帝国为代表)的僵持框架内。但格蕾修,这个来自宇宙之外的“秩序奇点”,拥有着祂无法完全解析的力量本质,其行为逻辑更是超出了祂基于已知法则的推演。

这并非威胁,而是……机遇。一个可能打破与恐虐、纳垢、色孽之间永恒僵局,带来前所未有之“变化”的绝佳机遇!而格蕾修展示出的、对生命形态本质的干涉能力,更是让奸奇想到了一个被祂视为重要棋子,却又始终未能完全满足其核心渴望的军团——千子,以及他们的原体,马格努斯那迷失在追求知识中的一子,阿里曼。

奸奇并未直接下达命令,那太过直白,不符合祂的风格。祂只是悄然拨动了命运的丝线,让阿里曼“偶然”捕获到了一段来自寂静王领域边缘泄露出的、关于“血肉回归”的数据残响,以及一个更加关键、让阿里曼灵魂都为之震颤的信息——他们千子军团苦苦追寻万年、据说掌握着拯救军团关键的秘密组织“死神军”,其核心成员,竟然就隐藏在基里曼的庇护之下,与那位异宇宙的秩序之光同行!

这一信息的冲击,对阿里曼而言,不亚于一场灵魂风暴。万年的追寻,万年的牺牲,军团同胞们那被凝固于恶魔铠甲中、永世痛苦的灵魂……一切的答案和希望,似乎都指向了那个名为格蕾修的存在。她不仅能复活死灵的血肉,她身边还有着死神军的线索!

背叛奸奇?这个念头在阿里曼心中疯狂滋长。他从未真正忠诚于万变之主,他和他残存的千子巫师们,只是为了获取拯救军团的知识与力量,才在绝望中与恶魔签订了契约。如果格蕾修能提供一条真正的、不受混沌玷污的救赎之路……

于是,在奸奇“默许”(甚至是暗中推动)下,阿里曼做出了一个震惊了整个混沌阵营,也让基里曼和格蕾修措手不及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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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库拉格,防御严密的会客室

基里曼和格蕾修面前,站着一个并非以实体形态,而是以一道复杂的、由灵能与符文构成的投影形式出现的身影。他身着赤红色的千子动力甲,但甲胄上布满了扭曲的恶魔符号与知识的刻印,头盔上的羽毛装饰苍白如骨。正是阿里曼,千子军团的巫师领主,猩红之王马格努斯之下最强大的灵能者之一。

然而,他手中没有武器,周身也没有敌意的灵能波动。他的投影微微躬身,以一种出乎意料的、带着沉重疲惫与一丝恳求的语气开口:

“罗保特·基里曼大人……以及,来自遥远星辰的秩序之光,格蕾修女士。我,阿里曼,并非以战帅麾下巫师的身份而来,而是以……一个寻求救赎的迷失者身份,站在你们面前。”

基里曼的眼神锐利如刀,充满了不信任。“阿里曼,你的狡诈之名传遍银河。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一个奸奇宠臣的言辞?”

“我理解你的怀疑,摄政王。”阿里曼的投影似乎苦笑了一下,那表情在他那非完全实体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,“但我带来了……诚意,和信息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格蕾修,那目光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渴望与探究。

“我知晓您,格蕾修女士。我知晓您为那些金属亡灵带回了血肉的温暖。我……也感知到了您身边流淌的、属于‘死神军’的命运之线。”他直接抛出了最关键的信息。

格蕾修心中一动。死神军?她立刻联想到了科拉克斯带来的那些行踪诡秘、掌握着古老死神信仰知识的灵族顾问。原来他们就是千子追寻的目标。

阿里曼继续说道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我的军团,千子,因对知识的渴求而堕落,我们的血肉在亚空间的诅咒中化为尘埃,灵魂被束缚于这冰冷的铠甲之中,承受着永恒的饥渴与痛苦。我们与奸奇的契约,是绝望中的毒药,而非甘霖。”他抬起虚幻的手,指向自己的铠甲,“这并非荣耀,这是囚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