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不透你。”江淮清坦然承认。
“那很正常。”云上槿的语气平淡无波,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江淮清盯着她看了几秒,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:
“二十鞭。忍着吧。”
话音未落,他根本不给云上槿任何反应或求饶的机会,扬起的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,毫不犹豫地抽了下去!
“呃!”
云上槿痛得闷哼一声,身体本能地挣扎,但手腕上的链子将她死死禁锢在原地,她只能蜷缩起身体,硬生生承受着那一下下撕裂皮肉般的痛楚。
鞭子落在旧伤未愈的身体上,带来加倍的折磨。
二十鞭,一下不少。
当最后一鞭落下,江淮清利落地收起鞭子,看也没看地上蜷缩成一团、微微颤抖的人影,转身就向门口走去。
他的背影决绝,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令人不悦但必要的工作。
身后传来云上槿虚弱却带着奇异调侃的声音,气息不稳,夹杂着痛楚的抽气声:
“好上将……行行好,赏点……药呗?”
江淮清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,闻言脚步一顿。
他停在门口,没有立刻回头,沉默了几秒,才侧过半边脸,声音低沉冰冷:
“下不为例。”
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他最终还是重新推门走了进来,将一个小巧的药瓶递到她面前。
云上槿缓过一阵剧痛,强撑着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,尽管脸色惨白,冷汗浸湿了鬓发,姿态却依旧带着一种狼狈的优雅。
她看了一眼那药瓶,并没有接,反而扯出一个苍白的笑:
“把药直接给我……可很不明智哦,上将。尤其这里面,还有止疼的成分呢。”她意有所指。
江淮清眉头微皱,没说话,直接手一松,将药瓶扔到了她怀里。
云上槿接住药瓶,挑眉看了他一眼,然后竟直接打开瓶塞,伸出两根手指探进药粉里,轻轻搅动起来。
“你干什么?”江淮清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“药剂师能干嘛?”
云上槿头也不抬,专注于指尖的触感,“做药呗。”
“你在这里做药?”江淮清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。
“不然去哪?”她反问得理所当然。
“这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。”他提醒道,目光扫过四周。
“随便看。”云上槿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,继续着她的“工作”。
江淮清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和那搅动着药粉的手指,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口问道:
“你确定能行?”
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云上槿拿着药瓶晃了晃,混合着里面的粉末,语气轻松:
“放心,我可不希望被自己的失误害……”
“死”字还未出口,异变陡生!
她手中的药瓶毫无预兆地猛地爆开一团刺目的白光,伴随着一声不算巨大却足够骇人的闷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