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上槿懒洋洋地重新靠回床头,微微眯起眼睛,像是打量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,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江淮清身上,从头到脚,细细扫过。
江淮清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注视,抬起头,目光与你相遇。
云上槿脸上突然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,与这病房的压抑氛围格格不入,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。
你看向江淮清,语气轻快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:
“我想要一个链子,”她眨了眨眼,补充道,“然后把我栓起来。”
江淮清的眉头瞬间拧紧,眼神变得锐利而严肃:
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他太熟悉你这种笑容背后隐藏的危险性。
她依旧笑着,吐出的词语却让他心头一凛:
“不在场证明。”
“不在场证明?”
江淮清的声音陡然变冷,周身气压骤降,“你又在策划什么?”
云上槿只是无辜地回望他,重复着那几个字:“不在场证明。”仿佛这就是全部的解释。
“不行!”江淮清斩钉截铁地拒绝,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,“我不能让你再搞出任何乱子。”
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云上槿撅起嘴,装出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:
“为什么嘛?我保证,绝对不会影响你的计划!”
她甚至放软了声音,带着哄劝的意味,“好上将,再说了,你看我现在这么弱小、可怜又无助的,我能干什么呀?”
江淮清丝毫不为所动,冷冷地吐出四个字:“我不相信你。”
她歪着头,目光开始在他身上慢悠悠地扫视,从军靴到肩章,再到他那张紧绷的俊脸,眼神里带着一种评估和玩味,直看得江淮清浑身不自在,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。
就在他试图用更严厉的语气压制云上槿时,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像个小恶魔,狡黠而危险。
同时,那只没被束缚的手,再次慢悠悠地抬起来,指尖精准地按向了脖子上的抑制环。
“那我按咯?”她歪着头,语气轻飘飘的,却带着巨大的威胁。
江淮清瞳孔一缩,几乎是低吼出来:“我不是说了没开吗?!”
云上槿却笑得更加灿烂,眼神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:
“一个抑制环而已,我还不会自己把它‘打开’吗?”
那语气,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。
看着她指尖真的在抑制环的接口处轻轻拨弄,仿佛下一刻就要触发什么,联想到她之前那些惊人的手段和此刻疯狂的眼神,江淮清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从牙缝里挤出命令,声音因极力压抑怒火而变得沙哑:
“来人!”
他对着门外厉声道,“拿链子和手铐来!”
命令下达的瞬间,云上槿脸上的恶魔笑容瞬间转化为了计谋得逞的、像只偷吃了满罐鱼干的猫一样的满足表情,邪恶中透着一丝天真的愉悦。
“我就知道,”她甜丝丝地、用气音说道,“上将最——好——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