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有多大的负荷?”
江淮清追问,身体微微前倾,带来无形的压迫感。
她微微低头,视线落在自己交叠放在腿上的手上,仿佛在回忆数据:
“这个因人而异,取决于个体的身体素质、精神力阈值以及对药剂的耐受性。一般来说,负荷是可控的。”
“主要表现为深度疲惫和精神倦怠。但也有少数适配性不佳的个体会出现更强烈的不良反应,比如肌肉纤维微撕裂带来的酸痛、关节液异常分泌导致的疼痛,甚至呕吐、短暂晕厥等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加重了几分。
“不过,如果遇上使用者的特殊生理时期,副作用会被急剧放大,严重程度可能呈指数级增长,以至于对腺体功能造成暂时性或……甚至是永久性的影响。因此,我们强烈不建议在特殊时期使用。”
江淮清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:“特殊时期?比如?”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但问题直指核心。
面具后的嘴唇似乎抿了一下,然后清晰地吐出三个字:“易感期。”
对于Alpha而言,易感期是力量和精神最不稳定,也最容易受到外界刺激影响的时期。
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沉默。
江淮清的目光变得极为深沉,仿佛在评估这个信息的重量和背后可能隐藏的风险。
Gt50如果被不当使用,或者在错误的时间使用,对一支Alpha为主的军队来说,可能是灾难性的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良久,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。
“那江上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她抬起头,面具的眼孔后,似乎有目光投向了他。
江淮清没有立刻说话。
他伸出手,拿起桌上的咖啡杯,送到唇边,缓缓喝了一口。
温热的液体似乎并不能驱散此刻盘踞在他心头的某种疑虑和寒意。
他放下杯子,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。
“有。”
他看着她,目光如炬,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,到底是谁?”
江淮清的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激起的涟漪却带着冰冷的寒意。
面具后的身影似乎顿了一下,发出一声极轻的、带着疑惑的鼻音:
“啊?什么?”
随即语气恢复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:
“我是云上槿,上将。”
江淮清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,之前的探究和那一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消失殆尽,只剩下军部上位者的威严和审视。
他身体前倾,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对方身上。
“你是谁?”
他重复,声音低沉而危险。
“面具摘掉,小姐。我不想和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‘不明身份’者,谈Gt50这么重要的事情。”
他强调着“不明身份”四个字。
“恕我拒绝,上将。”
面具后的声音也冷了下去,带着明显的抵触情绪。
“我的身份已经多次表明,这与我的面容无关。而且……”
“摘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