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!”唐允知道了,季竹这就要敲竹杠。
“飘香楼,安排,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没问题,这回不能离开我了。”
“切,是你要睡觉的。”
“这回不睡了。”
二人在这大雨中一步一步的往飘香楼走去。
一个捕头,一群捕快,还有城防军,在这雨天里,悄悄的集中在了一个店铺前面。捕头一个手势,左右人按照左右分开,把这建筑围的死死的,就这雨天,也保证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“弟兄们,都小心点,有利器的就弄,留几个活口回去审。”那捕头跟临近的几个人说道,外面的估计也听不见。
“哐嘡”这店铺的门被一个官兵一脚踹开。
捕快,官兵,捕头,城防军头领,一群人,一股脑的冲进去,这屋子都快挤不下了,看来不是接到死命令,就是要立功心切,
“老大,一个人都没有,而且收拾的很干净,似乎早有准备。”一个捕快回来说道,
“里面都搜了吗?看看有没有什么地窖啊,密道啥的,挖地三尺,也得给我找。”
“是。”
那些人继续去了,挖地三尺有点过,但是挖一尺总还有有的,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铺面,什么都没有,刚租下来不久还没有开张。
“老大,看了,确实很干净,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去大小姐那查查,这家谁租的,把人给我带过来。”
“老大,已经查过了,是个假名字,名册上没有这个人,登记的叫李焕。”
“他妈的,太岁头上动土,留几个暗哨在这附近盯着,万一有人回来,直接缉拿。”
“是”
“其他人回衙门。”
“将军,这四门就靠你们严查了,一旦有任何发现,就地缉拿,我们去提人。”那捕头跟城防军的头领道。
“放心吧,自家事,那我们也先回。”
“嗯,”
“撤。”城防军走了,捕头走了,只在暗处留了几个人盯着这房子。
“老伯,怎么这么快就走啊,这昌州的事情办完了啊?”黄不灵架着船,还是安伯在旁边坐着,这回可不是他一个人了,是一船的人,少说也有几十个,边边角角的都挤在船舱里,外面一个黑袍人和一个公子打着伞,而那黑袍人,正是花重金雇佣黄不灵的那位。船上人虽然多,但是这江上的船却没有,只有黄不灵这一个船,还是在野渡出发的。
“安老,果然如你所料,我们刚走,城防和捕快就到了,如果没有您,我们现在都见了真主了。”那黑袍人地上跟安向之道。
“你们为什么如此鲁莽,还好现在没有暴露身份,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,一定要隐忍,运作。”安伯跟这两个人说着话,并没有回复黄不灵,黄不灵见状也没有再说话,径自的开着船,这虽然风浪大,但是顺流,比之前的逆流要好上很多,而且,金子也给的很多,这次给了三块,黄不灵看在金子的份上,管你们是干什么的。
“是我们大意了,安老,那我们这次去郑郡?”李焕也是低声问道,生怕别人听见,这船上,除了黄不灵不是他们的人,还有这风雨交加,也不知道谁还会听他们这些破烂玩意。
“你们应该是派人去破坏大坝了吧?”安向之没有回答,反问他们道。
“这……”李焕有点迟疑。
“是,安老果然厉害,是我派人去的做的。”那黑袍人说道。
“你们这围魏救赵,不是不行,只是太过于肤浅,那大坝破了,昌州乱了,有百姓受灾,可以用你的名号来起兵,但是你想过吗。这昌州本就兵少,芦州还镇守这大量的戍边军队,只要你起兵,都不到京城,芦州自然就把你灭了,你在昌州抓人,有用吗?等消息传到京城,你这人,在本地可能都烂了,远水解不了近渴。”安向之继续道。
“安老明鉴啊,我们还是仓促了,这是之前定好的计划,这以后,全听您的。”那黑袍人继续道。
“刚才李焕问郑郡。”
“是啊,安老。”李焕答应着。
“这郑郡,看着不大,对面高山森林,自古就是界江,一条兰江阻隔了很多人过不来,陆路全要走奎门,这郑郡又无驻军,又无守将,而且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地方,你说我们来做什么?”安向之身上已经被雨打湿,那黑袍人把伞挡在他的前面,安向之推开了,他更愿意被雨淋一下,让自己的灵魂更加干净,让自己的躯壳能再次体会到这人间的冷暖。
“是,安老说的是。”李焕继续答应着,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做什么。
“郑郡,我们要私下里控制,一旦到了关键时候,你的人要第一时间控制郑郡,这样,水路来的人,可以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来郑郡,只要消息不漏,你在这里集结完毕,便可乔装进京,内外夹击,京城守军不是很多,一旦京城攻陷,那六州必乱,我们有李家的名号,何愁六州不平,前朝的遗老遗少,有多少人等着的就是这一天。”安向之说的是遗老遗少,感觉说的更像是自己。
“哦,明白了。”黑袍人也跟着答应了一声。
“所以,有些时候,兵少就要取巧,要速度,要打软肋,这就是兵之诡道的意义所在,我前朝不缺战将,不缺兵马,只是六州各自为战,没有人为朝廷真正的献力,都怕自己那点东西被人拿走,才导致当年季风联合各州,分别击破,最后分封新人做六州的新贵,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,天下最难的是取消六州的贵族身份。”安向之出来没几天,也没人跟他说着天下什么样,他还按照大周初建的时候来说,孰不知,现在六州的新贵,名存实亡,已经几乎都不存在了。至于黑袍人,肯定是不会告诉他这些,你爱怎么弄怎么弄,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乱,越乱越好,而那李焕,本就是黑袍人花钱找来的傀儡,更是无所谓,这就是安向之一个人的天下,一个人的复国梦。
飘香楼
一样的菜,一样的酒,一样的房间,一样的两个人,这房间似乎被包下了,每次都是同一个房间。两个人衣服半干半湿,但是酒却已经喝了不少,该说不说,自从跟着唐允游历江湖后,季竹这酒量是真见长,而且还不挑酒了,以前老酒喝不了,几杯就醉,现在可好,不管什么,都是一饮而尽,这小妮子也不知啊是什么血脉觉醒,居然如此海量。
“你是说他们用迷针放倒你?”唐允也是喝的双颊微红。
“是啊,司司姐姐没跟你说啊,那一针就扎我这了,你看,你看啊,这还有个红点呢。”季竹拉着自己的领子就把脖子给唐允看,唐允这脸更红了,虽说游历江湖不拘小节,但是这酒过三巡,这么看一个女子的脖子,任谁也是受不了。
“那你后来怎么逃出来的啊。”唐允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没的,就想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,因为怎么没的,回头司司和丘成会讲的声情并茂。
“我是被几个黑衣人救下的,他们给我闻了个什么东西,我就醒了,我睁开眼,就看见绑我的那几个人,已经被砍死了,那黑衣人正在收拾尸体。”季竹这大眼睛溜溜的转,这要是给她个惊堂木,这去楼下就能当个说书的。
“黑衣人?”
“是的,还蒙面呢。”
“难道是二皇子?”
“我起初也觉得是,但是仔细看看,又不像,二哥手下的人,似乎蛮族多一些,都人高马大的,这几个看身形都是中原人,而且看样子武功也不高,他们也受伤了。”季竹继续讲道。
“这就奇怪了,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一直有人在保护你。”唐允说着就看看窗外,除了那淅淅沥沥的雨和那轰隆隆的雷声,街面上什么都没有。
“不是吧,难道是父皇……爹派人跟着我了?”季竹突然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