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纳西莎和贝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蜘蛛尾巷的尽头,菲伊如同一只熟悉地形的黑猫,敏捷地闪进那扇刚刚合拢的门。
魔药与旧书籍混合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,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。
她反手将门落锁,动作流畅得仿佛这是自己的住所。
随后径直走向壁炉旁那张看起来最舒适的扶手椅,毫不客气地陷了进去,甚至还习惯性地想翘起二郎腿——整个人放松得像个前来视察工作的老绅士。
斯内普看着她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,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
连小七都在她脑海里轻笑:刚才不是还紧张得快要晕倒吗?怎么转眼就成了这里的主人?
但斯内普终究什么也没说,只是用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注视着她,显然已经对她这种反客为主的做派习以为常,或者说,被迫接受了。
菲伊收起那副懒散的姿态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神情变得异常凝重:听着,无论你那个必须完成的计划具体是什么,邓布利多都不能死——真的死,绝对不行。
斯内普的目光骤然锐利,他低沉地开口,声音里带着冰冷的质感:你又打算冲上去当那个替死鬼?
菲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粗糙的纹路:咱们退一万步来讲,一定要有人死吗?假死不可以吗?她抬起头,目光灼灼,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?不仅假死成功,还顺利换了身份。
斯内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他紧紧盯着她,像是在审视一个极其复杂的魔药配方,评估着其中每一个成分的风险与可能性。
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,映照出内心激烈的挣扎。
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,斯内普才缓缓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:你打算怎么做?
听到这个问题,菲伊知道坚冰已经开始融化。
她强压下心头的喜悦,保持着严肃的表情:具体计划我不能细说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但我可以向你保证,邓布利多一定能活下来,安然无恙地等到最终决战的那一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