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忽然也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。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难得地流露出了一丝真实，或许是他背负的秘密太重，需要找一个宣泄口。
“其实……我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害怕。”洛兮低下头，看着手中的牛奶杯，声音很轻，“突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，要面对那么多人和事……还要……还要学着怎么做好‘褚夫人’。”
他说的半真半假，巧妙地将系统任务带来的不安融入了对这个新世界的陌生感中。
褚墨静静地看着他，没有打断。
“我以前……也经历过一段很糟糕的关系，”洛兮斟酌着词句，想起了现实世界那段失败的婚姻，眼神黯淡了些许，“让我觉得，或许自己真的不值得被好好对待吧。”
所以才会在感受到你偶尔的温柔时，变得如此慌乱无措。这句话，他只能在心里说。
夜风吹起洛兮额前的碎发，显得他有些脆弱。褚墨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他忽然伸出手，极其笨拙地、轻轻拍了拍洛兮的肩膀。这个动作对他而言，远比完成一桩亿万级的并购案更要生疏和困难。
“现在你是褚夫人。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没人敢轻视你。至于过去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“忘了就好。”
这大概是他能说出的、最接近安慰的话了。
洛兮抬起头，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，在那片冰冷的墨色中，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名为“温柔”的微光。
星空之下，两人交换了彼此不曾对他人言说的碎片。一个关于责任与选择，一个关于不安与过去。
虽然依旧有所保留，但那堵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冰墙，无疑又消融了一大块。
【目标情感值波动检测：+12点（怜惜\/保护欲）。奖励生存时间：12小时。】
【深度交流事件完成。奖励生存时间：24小时。】
回去休息时，洛兮的心依旧被一种酸涩又温暖的复杂情绪填满。而褚墨，则在书房独自待了很久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，眼前仿佛还是oga那双在星空下显得格外清澈、又带着一丝脆弱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