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枚金印,也将揭开一段前所未有的传奇。
绣医军初现锋芒,风暴已然降临。
顾天骁策马送别,一路沉默。
风从北方卷起尘土,掠过旌旗猎猎,仿佛预示着前路的凶险。
绣医军已整装待发,百人队伍如白练般整齐列队,银针闪烁,药囊鼓胀,皆是生死之间救人的利器。
顾景珩骑在马上,目光沉稳,回头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,心头微微一动。
他知道,这一去,再非往日游历医馆、救人济世的小道,而是直面生死、血火交织的大局。
就在他准备策马前行之际,顾天骁忽然勒马转身,手中一卷泛黄兵书掷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沉稳弧线。
“这是我在漠北征战十年所得,或许对你有用。”
顾景珩伸手接住,入手沉重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,封皮斑驳,边角磨损,却透出一股铁血与岁月沉淀的气息。
他缓缓抬头,迎上父亲的目光。
那一瞬,没有多余的言语,却胜过千言万语。
顾景珩抱拳,声音坚定:“父亲保重。”
话音落定,他翻身上马,扬鞭而去,身影没入晨雾之中。
顾天骁伫立原地,良久未动。
风吹动他的战袍,也吹动了他眼中那抹深藏已久的骄傲与担忧。
“这小子……终于长大了。”
绣医军浩浩荡荡开拔,旌旗猎猎,绣着金线银针的旗帜迎风招展,宛如雪中利刃,直指北境。
沈清棠骑马走在队伍中央,身披月白长袍,腰间银针囊随风轻晃,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。
她神情淡然,眸光清澈而坚定。
身后是京城,是侯府,是她曾受尽欺辱的地方;前方,是未知的战场,是她以针为剑、以绣为盾的新天地。
她回头望了一眼京城,心中默念:
“这一去,不是复仇,是守护。”
她不再是为了打脸继母、揭穿继姐的弱女子,而是绣医军副指挥,肩负国运与百姓性命的巾帼将领。
她轻轻收紧缰绳,策马向前。
柳七娘策马紧随其后,冷声道:“小姐,雁门关路远,沿途或有伏兵,我们需格外小心。”
沈清棠点头:“我会通知顾公子加强戒备。”
说话间,队伍已驶出城门,踏上通往北境的官道。
风从北方呼啸而来,夹杂着寒意与硝烟的味道。
就在这时,前方探子急报:“将军,前方十里驿站发现异样!”
顾景珩神色一凝,挥手示意停下。
众人立刻警觉,手按针囊,眼神凌厉。
风中,隐隐传来一阵金属撞击之声,微不可闻,却似有若无。
沈清棠抬眼望去,远方天际,一道狼头铜牌在风中微微晃动,悬于半空,仿佛某种不祥之兆。
她心中一动,握紧了缰绳。
风暴,正在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