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……
她猛地回头,却见那黑影已消失不见,只余下夜风猎猎作响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
但那一句话,却像一根刺,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。
“苏芷兰的女儿……果然不可小觑。”
这是乌勒图二世之前说过的,而现在影十五又提起母亲的身份。
他们究竟知道些什么?
沈清棠目光阴沉,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——这场复仇之路,恐怕远不止她想象的那样简单。
而真相,正在一步步逼近……夜风猎猎,寒意刺骨。
沈清棠站在牢房门口,指尖微微颤抖。
影十五那句话像一根毒针,扎进了她最深的伤口——母亲苏芷兰的名字,再一次被用来作为攻击她的利器。
话音未落,人已无踪。只留下那一袭黑影,在夜色中化为无形。
沈清棠目光冰冷,牙关紧咬,心头怒火翻腾。
可她没有追出去,理智告诉她,影十五不会无缘无故现身,更不会只是说一句话就走。
他是在试探她的情绪,动摇她的信念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与痛楚,淡淡开口:“你不过是个棋子,说这些不过是想乱我心。”
白芷在一旁听得皱眉,欲要安慰几句,却被顾景珩轻轻摇头制止。
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清棠身上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。
“清棠。”他低声道,“眼下不是情绪用事的时候。”
沈清棠点头,眸光坚定如铁:“我知道。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这封密函背后的真相。”
乌勒图二世虽未吐露半分口供,但他们已掌握部分证据。
只要能顺藤摸瓜,便能揪出背后真正的幕后之人。
是夜,顾景珩悄然带人潜入北境使馆库房。
月色如水,银辉洒落在青砖地面上,映出几道快速穿梭的人影。
顾景珩身着黑衣,动作干净利落,不多时便顺利打开库房门锁。
书案之上,堆满了北境商会往来的账册。
顾景珩翻开一卷,借着微弱烛光仔细查阅。
突然,他眼神一凝,手指停在一页上。
“这笔……五十万两白银,流入京城东郊废弃茶楼。”他低声念道,眉头越皱越紧。
身旁的夜风轻声问:“那地方有问题?”
顾景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那里,曾是我父亲秘密训练刺客的地方。”
夜风一惊:“你是说……有人打着北境之名,在暗中训练死士?”
“看来,我们抓到的,不过是一条小鱼。”顾景珩语气冷冽,“真正的鲨鱼,藏在京城深处。”
就在两人准备撤离之际,一道黑影从门外掠过,随即一封信悄然落在顾景珩脚边。
他弯腰拾起,展开一看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信纸泛黄,墨迹略显斑驳,但字迹清晰可见——
“棠儿,若你看到这封信,说明娘已不在人世。”
顾景珩瞳孔一缩,迅速将信收入怀中。
而与此同时,沈清棠正立于绣衣司外,望着夜空出神。
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浓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她,逼她面对一个尘封已久的真相。
风吹动她裙角,却吹不散她眉间的凝重。
她不知道母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
她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侯府庶女,她是沈清棠。
她,绝不会再输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