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最在意的不是他,而是那个从未露面的“影十五”。
她缓缓抬头,眼中寒光乍现:“原来还有漏网之鱼。”
顾景珩站在她身侧,望着她紧绷的背影,轻声道:“接下来,你想怎么做?”
沈清棠垂眸思索片刻,缓缓道:“连夜签发通缉令,封锁全城所有客栈、码头与密道。我要亲自提审乌勒图,让他无处可逃。”
她的语气坚定而冷静,仿佛已经看到了最终的胜利。
钟楼之巅,夜风猎猎,灯火如星,映照着她一身玄衣如墨,孤傲如雪。
这一夜,注定无人安眠。【绣衣司令】
夜风呼啸,京城寒意刺骨。
沈清棠站在绣衣司正堂之上,烛火摇曳中映出她冷若冰霜的脸庞。
乌勒图的尸体尚未凉透,她已亲自下令封锁全城,客栈、码头、密道皆设重兵把守,务求滴水不漏。
绣衣司各处快马加鞭,将通缉令送往四面八方。
“小姐,乌勒图已被押入地牢。”白芷低声禀报,眼中带着一丝敬意。
沈清棠微微颔首,披上外袍,便径直往地牢而去。
地牢阴冷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朽的气息。
乌勒图被锁于最深处的一间牢房,手脚皆以精铁镣铐束缚,三处要穴仍被金针封住,动弹不得。
见沈清棠踏入,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:“你倒是雷厉风行。”
沈清棠缓步走近,目光平静如湖:“影十五是谁?”
乌勒图嗤笑一声:“你以为凭你这小小绣衣司副统领,就能查得出我主子的身份?”
沈清棠没有理会他的嘲讽,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木匣,轻轻打开——其中静静躺着一柄银光闪闪的细锁,锁身雕有七种不同表情的人脸,栩栩如生。
“七情锁。”她淡淡开口,“苏家祖传之物,能引人情绪波动至极点,使人吐露心中所藏。你若不愿开口,我也不介意让它替你说话。”
乌勒图脸色一变,显然听过此物的名声。
他喉咙滚动了一下,却仍不肯服软。
沈清棠缓缓上前,手指轻抚过那银锁,语气温柔却不容抗拒:“你可知,我母亲便是因它而死?”
乌勒图瞳孔微缩,似乎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子不是在吓唬他。
下一刻,银锁已扣在他心口,锁链轻颤,仿佛感应到人心最深处的秘密。
“影……影十五……”乌勒图眼神开始涣散,声音颤抖,“你们永远抓不到他……他已经是你身边的人……”
沈清棠眉头一皱,正欲追问,乌勒图忽然剧烈抽搐,口中溢出血沫!
“毒!”白芷惊呼。
然而为时已晚,乌勒图双目圆睁,气息已然断绝。
沈清棠迅速解开七情锁,却已无济于事。
她盯着乌勒图冰冷的尸体,心头涌上一股寒意。
“他已经是你身边的人……”
一句话如利刃般刺入她的脑海。她缓缓起身,眼神沉静而凌厉。
“彻查所有与乌勒图接触过的人,尤其是近三个月内新调入绣衣司的官员。”
白芷点头应命,而沈清棠转身离开地牢,步伐坚定,但心中已悄然蒙上一层阴影。
她隐隐觉得,这场风波远未结束。
次日清晨,绣衣司门前花篮堆满谢礼,百姓感激沈清棠保京城平安。
然而一名自称“新调任文书官”的男子悄然混入,举止异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