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玖园,灯火通明,只在小宴会厅设了一桌。
受邀前来的,都是集团内部如今完全由时明玺提拔和掌控的新生代高管,平均年龄不到四十,是“长青计划”最坚定的支持者和执行者。
秦也穿了一件象牙白的针织长裙,衣身的蕾丝花纹细腻得像月光下的薄雾,长袖垂坠下来,带着蓬松的马海毛质感,袖口宽大,与背后那扇窗的木色相映成景。
头发松松挽在脑后,发间别着一朵透明的绢纱花,居家温柔,收敛锋芒。
她知道今晚的场合不算特别正式。
宴席间的气氛轻松而坦诚。
几杯酒下肚,这些年轻高管们话也多了起来,难免提及集团前些年也尝试过改革,但最终虎头蛇尾。
“那时候时总您还没完全接手,几位老前辈各有各的山头,
“改革文件下去,他们表面应承,背地里搞自救,架空新政策,最后改了个四不像,反而内耗更严重。”
“是啊,没有您亲自坐镇,没有雷霆手段清除障碍,光是理念一致,
秦也安静地听着,以为这只是一次凝聚共识、复盘过去的内部交流。
她偶尔插几句话,也能切中要害,引得众人纷纷点头。
酒过三巡,气氛正酣时,时明玺放下酒杯,用餐巾擦了擦嘴角,说道:“未来我太太会开始独立负责一些重要的子项目和专项基金,包括刚成立的慈善基金会,以及后续部分文化板块的整合。”
“到时候,希望各位,能像支持我一样,倾尽全力配合她。”
众人纷纷应下,起身敬酒。
秦也脸上的浅笑却瞬间凝固了,
这句话的分量太沉了,想要把她压死。
晚宴在一种微妙而郑重的氛围中结束,众人恭敬地告辞离去,宴会厅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刚才在人前的镇定和温和瞬间从秦也脸上褪去。她转过身几乎是扑进时明玺怀里,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