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寒握紧控水珠闭眼感应,指尖的蓝光顺着掌心蔓延到手臂,可深海沟里的低频声波太乱,铁球阵的辐射像一层雾,把守护石的气息挡得严严实实——控水珠只断断续续闪了三下,指向三个不同的方向,最后“滴滴”两声,彻底暗了下去,像个没电的小灯珠。
“怎么样?感应到了吗?”陆时衍凑过来,看着她摊开的手心,控水珠蔫蔫地躺在那里,没了之前的光泽。林知寒摇摇头,声音有点发紧:“不行,铁球的辐射太强,控水珠被干扰了,指了三个方向,不知道哪个是真的。”
苏晓晓举着快凉透的烤鱿鱼,突然一拍大腿:“哎!我们不是有鱼朋友吗?找个深海的‘老住户’问问,肯定知道守护石在哪儿!”赵铁蛋赶紧点头:“对!上次的四脚鱼、灯笼鱼都知道不少事,找它们的亲戚问问!”
林知寒走到船舷边,对着漆黑的海水吹了声绵长的口哨——这是人鱼族召唤深海生物的信号,音调里裹着控水珠仅剩的一点能量,能传得很远。等了约莫半小时,海面突然“咕嘟”冒起一串泡,一只比圆桌还大的章鱼慢悠悠浮了上来,触手顶端的吸盘闪着淡紫色的光,和铁球的光点一模一样。
“是深渊族的‘眼线章鱼’!”林知寒心里一紧,刚想控水防御,章鱼却突然用触手拍了拍水面,发出“咕咕”的声音——它说自己是“中立派”,既不帮深渊族,也不帮人鱼族,只爱收集海底的亮晶晶,知道守护石的位置,但要“等价交换”。
“交换什么?”陆时衍趴在船边,盯着章鱼的触手,生怕它突然发起攻击。章鱼的触手卷过来,指了指苏晓晓手里的烤鱿鱼,又指了指赵铁蛋口袋里的毛绒鲸鱼玩偶——它要烤鱿鱼当零食,还要玩偶当“枕头”。
苏晓晓舍不得烤鱿鱼,磨磨蹭蹭半天,还是把鱿鱼递了过去:“只能给你一半!剩下的我还要吃!”赵铁蛋更是攥着玩偶不肯放:“这是我给鱼宝宝买的!不能给你!”章鱼当场耷拉下触手,吸盘的光都暗了,转身就要游走。林知寒赶紧劝:“铁蛋,先借它用用,等找到守护石,我帮你找个更大的鲸鱼玩偶!”赵铁蛋这才不情不愿地把玩偶递过去。
章鱼抱着玩偶,啃着烤鱿鱼,终于肯带路了——它用触手卷着科考船的锚链,往深海沟的西侧游。可游了没十分钟,林知寒就发现不对:控水珠虽然暗了,但靠近铁球阵时会微微发烫,可现在越走,控水珠越凉,而且周围的鱼越来越少,连平时最常见的磷虾都没了踪影。
“你是不是带错路了?”林知寒盯着章鱼的眼睛,“这里没有铁球的辐射,也没有守护石的气息。”章鱼嘴里塞满烤鱿鱼,含糊地“咕咕”两声,说“没错,守护石就在前面的cave(洞穴)里”。可话音刚落,它的一条触手不小心蹭到了船舷的栏杆,栏杆上瞬间结了层薄冰——这是深渊族的异能!只有接触过深渊族能量的生物,才会有冰属性的气息。
“你在撒谎!”林知寒突然抬手,操控船边的海水,凝成一道水鞭,轻轻抽在章鱼的触手上,“你根本不是中立派,你是深渊族派来引我们去陷阱的!”章鱼被戳穿,瞬间炸毛,触手猛地缠住船身,吸盘里喷出黑色的墨汁,遮住了海面的光:“哼!反正你们也找不到守护石!深渊族很快就会拿到它,到时候整个海洋都是我们的!”
赵铁蛋举着安保棍冲过来,对着章鱼的触手就打:“放开我们的船!还我玩偶!”苏晓晓也捡起甲板上的鱼食罐,往章鱼头上砸:“还我烤鱿鱼!骗子!”陆时衍则趁机调整机器人,让机器人从水下绕到章鱼身后,用机械爪扯住它的触手——章鱼吃痛,松开船身,抱着玩偶和剩下的烤鱿鱼,喷着墨汁逃走了,临走前还喊:“你们等着!深渊族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墨汁慢慢散开,林知寒看着手里暗下去的控水珠,突然想起大长老的话“找到能信任的人”——她抬头看向陆时衍、苏晓晓和赵铁蛋,心里暖了暖:“没关系,它撒谎也没用,我们再想别的办法,总能找到守护石。”陆时衍点点头,递过来一块巧克力:“先吃点东西,补充体力,我刚才分析了机器人传回的数据,铁球阵的声波有规律,我们可以顺着声波的缝隙,找辐射最弱的地方,守护石肯定在那里。”苏晓晓也笑着说:“对!下次再遇到章鱼,我带两串烤鱿鱼,一串真的,一串辣的,辣死它!”
第18集:深海“冰窟陷阱”与鱼群的“反包围”
按照陆时衍的分析,四人组操控科考船,往铁球阵声波缝隙的方向走——那是深海沟最深处的一个峡谷,周围的铁球最少,辐射也最弱。林知寒的控水珠终于有了反应,虽然还是暗,但每隔一会儿就会微微亮一下,像是在“指路”。
快到峡谷口时,海面突然变凉了,连甲板上都结了层薄霜——林知寒脊背的鱼鳞瞬间竖了起来,淡青色的纹路泛着冷光:“不好,是深渊族的‘冰窟陷阱’!它们能操控海水结冰,把猎物困在里面!”话音刚落,船身突然一震,周围的海水“咔嚓”一声冻成了冰,把科考船牢牢困在了中间,冰面上还爬着几只半人高的“冰虾”——深渊族的小冰,虾壳是透明的冰做的,钳子上闪着寒光。
“抓住他们!别让他们靠近峡谷!”冰虾们举着钳子,爬上甲板,对着四人围过来。赵铁蛋虽然怕鱼,但这次没躲,握着安保棍挡在前面:“不许过来!不然我不客气了!”可冰虾的钳子太硬,一钳子下去,就把安保棍夹断了——赵铁蛋吓得往后退了两步,却还是护着林知寒:“知寒,你快躲起来!”
苏晓晓赶紧跑到厨房,抱来一大桶热水:“我就不信你们不怕烫!”说着把热水往冰虾身上泼——冰虾遇热,虾壳开始融化,“滋滋”冒着凉气,惨叫着往后退:“啊!烫死我了!你们作弊!”林知寒趁机操控船边没结冰的海水,凝成一根根冰锥,对着冰虾的钳子就扎过去:“谁让你们设陷阱的!这是报应!”
可冰虾越来越多,热水很快就泼完了,林知寒的异能也消耗了不少,控水珠的光更暗了。陆时衍一边调整机器人,让机器人用机械爪砸冰,一边喊:“知寒,能不能联系附近的鱼群?我们需要帮忙!”林知寒点点头,用尽最后的力气,对着峡谷的方向吹了声口哨——这次的口哨比上次更急,裹着她的异能,传进了深海。
没过多久,峡谷里突然传来“哗啦啦”的声音——一群群鱼游了出来,有上次帮过忙的灯笼鱼、锦鲤、四脚鱼的朋友,还有好多不认识的深海鱼:有身体像带鱼一样长的“刀鱼”,有能发光的“水母鱼”,还有嘴巴很大的“吞拿鱼”。它们顺着声波的缝隙游过来,对着冰虾就冲过去:“不许欺负我们的朋友!”
灯笼鱼们亮起眼睛,把冰面照得通亮,让冰虾无处可躲;刀鱼们用身体切开冰面,帮科考船解围;水母鱼们喷出带电的水花,电得冰虾直哆嗦;吞拿鱼们则用大嘴巴,把冰虾一个个吞进肚子里——冰虾们哪里见过这阵仗,吓得掉头就跑,冰面融化的水顺着甲板流进海里,科考船终于能动了。
林知寒看着眼前的鱼群,眼圈有点红:“谢谢你们……”带头的灯笼鱼晃了晃眼睛,说“不用谢,你帮过我们,我们也帮你,深渊族欺负我们太久了,这次一定要跟它们算账!”苏晓晓跑过来,把剩下的小鱼干都撒进海里:“给你们吃!都是不辣的!管够!”赵铁蛋也蹲在船边,对着鱼群说:“以后你们有危险,我也保护你们!”
陆时衍看着峡谷口,对林知寒说:“辐射最弱的地方就在峡谷里,守护石肯定在里面,我们现在进去,鱼群会帮我们挡住外面的冰虾。”林知寒握紧控水珠,点了点头——她能感觉到,守护石的气息越来越近了,还有……族人的气息,虽然很弱,但还在。
第19集:峡谷里的“守护石迷宫”与陆时衍的“对称破局”
科考船开进峡谷,里面黑漆漆的,只有灯笼鱼的眼睛和机器人的探照灯亮着。峡谷底部不是平的,而是布满了奇形怪状的礁石,礁石之间的缝隙像一条条小路,组成了一个巨大的“迷宫”,迷宫的尽头,隐约有淡蓝色的光在闪——那是守护石的光。
“迷宫里肯定有陷阱,深渊族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拿到守护石。”陆时衍操控机器人,先往迷宫里探路——机器人刚走进第一条缝隙,就被从礁石里伸出来的冰刺扎中了,机械臂当场断了一根,屏幕上的画面也晃了晃。“果然有陷阱!”苏晓晓紧张地说,“这迷宫怎么走啊?到处都是冰刺,还有可能有冰虾埋伏!”
林知寒蹲在船边,对着水里的灯笼鱼问:“你们知道这迷宫的规律吗?有没有安全的路?”灯笼鱼晃了晃眼睛,说“这迷宫是很久以前人鱼族建的,用来保护守护石,只有知道‘对称密码’的人才能走过去,不然就会触发陷阱——对称密码就是每走三步,要拐和之前相反方向的弯,而且每块礁石的影子,都要和上一块对齐。”
“对称?”陆时衍眼睛一亮,推了推眼镜,“我最擅长对称了!”他拿出纸笔,根据机器人传回的迷宫画面,画出了礁石的位置和影子的方向,然后对着大家说:“你们看,这块礁石的影子朝东,下一块的影子就要朝西,走三步后,第一次拐左,第二次就要拐右,这样就能避开陷阱。”
说着,他操控剩下的机器人,按照“对称规律”走——第一步,直走三步,拐左;第二步,直走三步,拐右;第三步,直走三步,拐左……果然,这次机器人没触发陷阱,顺利走到了迷宫的中间。“有用!”赵铁蛋兴奋地喊,“陆哥,你太厉害了!强迫症终于派上用场了!”苏晓晓也笑着说:“以前总嫌你强迫症烦,现在觉得,有强迫症真好!”
可走到迷宫尽头时,又出了问题——守护石被放在一个圆形的石台中间,石台周围有三道冰做的门,门上刻着不同的图案:第一道门刻着人鱼,第二道门刻着深渊族,第三道门刻着人类。“这三道门,哪道是真的?”林知寒盯着门,控水珠在手里微微发烫,“摸上去都有辐射,像是深渊族设的圈套。”
陆时衍走过去,仔细看了看门上的图案,突然说:“看图案的对称线!人鱼图案的对称线是竖的,深渊族是斜的,人类是横的——守护石是人鱼族的,对称线应该和人鱼图案一致,而且石台是圆形的,只有竖对称线能把圆形分成两半,和迷宫的对称规律一样!”他指着第一道门:“这道是真的,另外两道是陷阱,一推开门就会有冰刺出来。”
林知寒半信半疑,伸手推了推第二道门——果然,门后“唰”地伸出一排冰刺,差点扎到她的手。“真的是陷阱!”苏晓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。陆时衍又指着第三道门:“这个也是陷阱,不信你看……”话没说完,赵铁蛋已经伸手推了推第三道门,门后立刻喷出一股寒气,把他的头发都冻成了冰碴:“哎哟!好冷!陆哥,你怎么不早说!”
大家都笑了,林知寒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第一道门——石台上的守护石终于露出了全貌,拳头大小,通体淡蓝,像一块凝固的海水,表面刻着人鱼族的纹路,和林知寒脊背的鱼鳞一模一样。她走过去,轻轻拿起守护石,守护石瞬间发出耀眼的蓝光,顺着她的手心,流遍全身——控水珠也重新亮了起来,和守护石的光交相辉映。
“太好了!拿到守护石了!”苏晓晓欢呼着跑过来。可就在这时,峡谷突然震动起来,迷宫里的礁石开始倒塌,冰虾们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——陆时衍赶紧操控机器人往外看,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:深渊族的首领,一只比科考船还大的“冰章鱼”,触手顶端的吸盘闪着紫色的光,正用触手砸着峡谷的入口:“把守护石交出来!不然我毁了整个峡谷!”
第20集:冰章鱼的“终极攻击”与守护石的“共生之力”
冰章鱼的触手砸在峡谷入口,礁石“轰隆隆”地往下掉,峡谷里的海水开始翻涌,灯笼鱼们吓得四处乱窜,科考船也晃得厉害。“你们跑不掉了!”冰章鱼的声音像冰块撞击,从入口传进来,“守护石是深渊族的!人鱼族不配拥有它!”
林知寒握紧守护石,脊背的鱼鳞泛着和守护石一样的蓝光——她能感觉到,守护石在和她的血脉共鸣,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血脉流进身体,之前消耗的异能瞬间恢复了。“守护石是我们人鱼族的,永远都不会给你!”她对着入口大喊,声音里带着守护石的力量,震得峡谷都微微发抖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冰章鱼发怒了,一条触手猛地伸进来,对着科考船就砸——陆时衍赶紧操控机器人,用剩下的机械臂挡住触手,可机器人根本不是对手,被触手一挥,就撞在了礁石上,彻底坏了。苏晓晓抱着船舷,大喊:“知寒,用你的异能!用水淹它!”赵铁蛋也捡起地上的断棍,准备和冰章鱼拼命。
林知寒闭上眼睛,集中精神——守护石的力量顺着她的手臂,流进海里,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,凝成一个巨大的“水漩涡”,对着冰章鱼的触手就吸过去。冰章鱼的触手被漩涡缠住,怎么拔都拔不出来,气得它又伸出几条触手,对着峡谷里喷寒气——海水瞬间结冰,漩涡也被冻住了,林知寒的异能被寒气压制,嘴角流出一丝血。
“知寒!你没事吧?”陆时衍跑过来,扶住她,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,塞进她嘴里,“快吃点,补充能量,我们一起想办法。”林知寒嚼着巧克力,突然想起大长老的话“找到能信任的人,阻止它们”——她看着陆时衍、苏晓晓、赵铁蛋,还有旁边瑟瑟发抖但没逃走的灯笼鱼,心里突然有了主意。
“陆时衍,你能不能用科考船的声波设备,发出和守护石一样频率的声音?”林知寒问。陆时衍点点头:“可以,我现在就调!”他跑到控制室,飞快地调整设备——科考船的喇叭里,立刻传出了和守护石一样的低频声波,虽然微弱,但在峡谷里回荡。
林知寒举起守护石,对着鱼群大喊:“大家听着!守护石的力量不是只有我能用,只要我们相信彼此,它就能和我们的力量共生!灯笼鱼,用你们的光;刀鱼,用你们的身体;水母鱼,用你们的电;还有你们,用你们的力量,和我一起,打破冰章鱼的寒气!”
鱼群们愣了愣,然后纷纷响应——灯笼鱼们亮起最亮的光,照得冰面都开始融化;刀鱼们排成一排,用身体切开冻住的旋涡;水母鱼们聚集在一起,喷出最强的电流;苏晓晓抱着一大桶热水,往冰面上泼;赵铁蛋则拿着断棍,对着冰章鱼的触手就砸;陆时衍则把声波设备调到最大,和守护石的频率完美重合。
林知寒深吸一口气,把守护石举过头顶——守护石的蓝光瞬间暴涨,和鱼群的力量、科考船的声波、甚至苏晓晓的热水、赵铁蛋的断棍都连在了一起,形成一道巨大的“光盾”,对着冰章鱼的寒气就冲过去。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寒气被光盾撞碎,冰章鱼的触手也被光盾割伤,喷出黑色的墨汁,惨叫着缩回了峡谷入口:“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下次我会带更多深渊族来!”
冰章鱼逃走了,峡谷里的震动停了下来,倒塌的礁石被鱼群清理开,科考船终于能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