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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古城相会·情裂情合(2 / 2)

张飞挠着头,拉着关羽往正屋走,嘴里不停念叨:“二哥,你一路辛苦,我让夏侯姑娘备了热水,还有刚煮的桑芽粥——桑芽是去年秋天晒的,今年的新芽还没长够,不过熬粥也香,你尝尝就知道。”

“夏侯姑娘?”关羽愣了愣,刚在屋角的桑木凳上坐下,就见一个穿着素衣的姑娘端着桑木托盘走进来,盘里放着三碗热茶,茶汤呈淡绿色,飘着桑芽的清香。姑娘眉眼清秀,手里还拿着块桑丝布,正帮着擦桌边的灰尘——正是之前在泗水溪帮流民浣纱的夏侯娟,去年徐州战乱时,她跟着流民逃到古城,被张飞收留,平日里帮着照顾流民,缝补衣服、煮药粥,比谁都细心。

“刘皇叔,关将军,张将军。”夏侯娟把茶碗轻轻放在三人面前,声音轻柔得像春风拂桑叶,“我是夏侯娟,前几日在溪畔帮流民浣纱时遇着翼德将军,他说等诸位将军回来,要好好招待,我便提前煮了桑芽茶。这茶能解渴解乏,就是去年的旧茶,新茶还得等些日子,还请见谅。”

她递完茶,没立刻离开,转身从墙角的布包里掏出个小陶盒,里面装着熬好的桑皮膏——是她用去年晒干的老桑根皮磨成粉,掺了些蜂蜜熬的,专治外伤,流民们谁不小心磕着碰着,用了都好得快。她走到陈婆婆身边,轻声说:“婆婆,您胳膊上的伤该换药了,这桑皮膏比之前的草药更贴肤,还能少留疤。”

陈婆婆点点头,撸起袖子,伤口已经结痂,夏侯娟小心地用温桑丝布擦去旧药,再敷上新的桑皮膏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疼她:“去年徐州乱时,我娘也被兵卒划伤过,就是用这方子好的——老桑根皮性温,最适合咱们老弱人用,不刺激。”旁边的狗蛋凑过来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,小手还攥着没编完的护苗结:“夏侯姐姐,你也会编护苗结吗?子龙叔叔教我编,我总把绳头绕错,编不牢。”

夏侯娟笑了,从兜里掏出根柔软的桑丝绳,坐在狗蛋身边,手把手教他:“先绕个小圈,像桑苗刚冒的芽儿,再把绳头从圈里穿过去,拉的时候要轻,不然绳会散——你看,这样就有个小环,比普通的结更牢,能护住里面的桑种,不会漏出来。”狗蛋跟着学,手指笨笨地绕着绳,夏侯娟耐心地帮他调整:“你编这个,是想护着桑种,等种到地里长出桑叶,就能找到你娘了,对不对?”

狗蛋点点头,眼眶有点红:“我娘说,跟着皇叔和将军们,就能找到她,她去年在徐州护桑苗,跟我走散了,我还带着她给我的桑种呢。”夏侯娟摸了摸他的头,声音更柔了:“会找到的,咱们到了荆州,种满桑苗,你娘说不定就在桑田边等你呢,她肯定也在找你。”

张飞挠着头笑:“夏侯姑娘你别客气!多亏你帮着照顾流民,陈婆婆的胳膊是你给换的药,狗蛋的桑丝暖鞋也是你缝的,比我细心多了,我这粗人,也就会扛矛护院。”刘备端起茶碗,喝了一口,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,心里满是欣慰:“夏侯姑娘有心了,这茶比什么都暖,喝着像在常山坞堡时,雪梅姑娘煮的桑茶,都是护民的心意。”关羽也端起茶碗,看着碗沿手工刻的桑苗纹——和晓月刻的样式有点像却更粗些,轻声道:“多谢姑娘,这茶很好,解乏。”

夜里,古城摆了简单的宴席,流民们围在院里的桑树下,吃着热粥和烤荞麦饼,粥里掺了些桑仁,是夏侯娟特意加的,说“桑仁顶饿,还能补力气”。孩子们围着赵云,听他讲易京梅林的故事,赵云手里拿着那片半干的梅花瓣,说“这是从易京带的,那里的梅树,和晓月姑娘在徐州种的‘五瓣梅’有点像,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”;陈婆婆坐在油灯旁,和夏侯娟一起缝补流民的破衣服,手里拿着刘备带来的桑丝帕,帕上的“桃园”图案被她用桑丝线小心补了几针,说“等补好了,还给皇叔,这是你们兄弟情的念想”。

正屋里,刘备、关羽、张飞、吕子戎、赵云围着一张桑皮纸地图,烛火映着地图上的桑田标记,标记旁还画着小小的梨纹。“袁绍那边咱们不能再回去了。”刘备指着地图上的“冀州”二字,语气坚定,“云长斩了颜良、文丑,他定不会善罢甘休,流民跟着咱们回去,只会被拉去填战壕、抢粮种,再也不能让他们受这苦。”

吕子戎点头,手指点在荆州南郡的位置,那里画着个小小的桑枝盾:“我听从荆州来的流民说,南郡有位‘月姑娘’,带着流民种桑护民,还教流民编桑枝盾——编盾的手法和咱们在常山学的有点像,都是‘三横两纵’,但盾角多了个小梨纹,比咱们编的更细致,不容易散。”他顿了顿,摸了摸怀里的梨纹玉佩,眼神里带着思索,“流民还说,月姑娘腰间挂着块梨纹木牌,木牌边缘有个小缺口,却没说缺口是在左边还是右边——晓月姑娘的木牌,缺口是在右边的,赵雄义兄的,缺口在左边。”

赵云补充道:“我已联络了荆州的流民旧部,他们说月姑娘护民很细,会给孩童分桑种,还教他们编‘护苗结’——编结的手法和晓月姑娘教的相似,却多了个小环,说是‘更牢,能护住桑种不丢’。刘表虽是同宗,却无大志,不过至少不苛待百姓,咱们去了,流民能有地种桑,还能找找这位月姑娘——不管是不是晓月,都是护民的同道,多个人帮衬,流民也能少受些苦。”

张飞一拍桌子,震得烛火晃了晃,碗里的桑芽茶溅出几滴:“好!就去荆州!咱们兄弟一起,再加上夏侯姑娘和流民们,定能在荆州种满桑,护好百姓!就算月姑娘不是晓月,多个护民的同道也好,总比在这乱世里单打独斗强!”关羽点头,手指拂过地图上的桑田标记,眼神里满是期待:“只要能护民,能和兄弟们在一起,去哪都好。若能找到月姑娘,咱们一起建护民学堂,教流民种桑编盾,再也不让兵卒欺负他们,让桑苗能安稳扎根,百姓能安稳过日子。”

夜深了,宴席散后,流民们都睡下了,古城里静悄悄的,只有正屋的烛火还亮着,映着墙上“护民”二字的木牌——是刘备从冀州带来的,赵雄当年在常山坞堡用过的。刘备站在窗前,望着院里的桑苗,月光洒在芽儿上,像镀了层银;吕子戎和赵云在整理桑苗种,把徐州带的湖桑种和常山的桑籽分开装,贴上用桑皮纸做的小标签,怕混了品种;关羽和张飞在擦拭兵器,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靠在墙边,刀矛上的桑丝绳在烛火下轻轻晃;夏侯娟在角落里帮着缝补流民的鞋子,手里的桑丝线绕着指尖,像在编织未来的希望。

陈婆婆没立刻睡,悄悄走到院里的桑苗旁,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布包——一个装着儿子遗下的发黑桑籽,一个装着徐州带来的湖桑种。她蹲下身,小心地把两种桑籽混在一起,撒在桑苗根部的软土里,嘴里轻轻念叨:“儿啊,娘把你的桑籽和新桑种混在一起了,等开春长出来,你就能看到,咱们跟着皇叔和将军们,终于有安稳地方种桑了,再也不用怕兵卒抢了,再也不用颠沛流离了。”月光洒在她的白发上,桑苗的嫩芽在春风里轻轻晃,像在应和她的话,也像在盼着一个满是桑荫的明天。

吕子戎摸着怀里的梨纹玉佩,心里想着那位神秘的月姑娘——编盾的手法相似却更细,木牌有缺口却不知在哪边,编结多了个小环,似是而非,像晓月又不像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不管是不是,只要能护民,荆州就是新的希望。关羽握着青龙偃月刀,刀尾的桑丝缠绳晃着,想起过五关时护着的桑种、陈婆婆儿子的桑籽,心里更定了——今后的路还会有难,可只要兄弟同心,流民齐心,就一定能在乱世里,为百姓撑起一片能种桑、能安稳生活的天,这份护民的初心,永远不会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