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:新的危机,关东诸侯的联合反扑
袁绍在邺城的府邸中,因为嫉妒而陷入癫狂,谋划着派人潜入关中,将汉献帝迎接到邺城,以此来占据大义的名分,与董卓抗衡。他认为,只要手握天子这张王牌,他就能重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,让董卓之前所有收买民心的举动都显得苍白无力,因为董卓终究是一个挟持君父的国贼。
与此同时,正当董卓在关中稳步推行他的农业、工业和教育改革,声望如日中天之时,一股新的暗流正在关东汹涌汇集。
那些在虎牢关前被AK47和坦克打得溃不成军、狼狈逃窜的诸侯们,并未就此销声匿迹。他们在各自的地盘上舔舐着伤口,心中对董卓的恐惧与日俱增,但恐惧之下,更深层的仇恨与不甘也在疯狂滋生。
董卓的强大,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。那不再是兵力多寡、将领勇猛的传统战争,而是一种近乎于神魔之力的降维打击。这种无力感,让他们寝食难安。
而董卓后续的一系列举措,更是将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上。
高产的土豆,让董卓治下的关中沃野千里,再无饥荒之虞。这意味着董卓拥有了源源不断的兵源和稳定的后方,其战争潜力变得深不可测。
广设官学,免费教育,更是从根基上动摇了士族门阀的统治地位。知识的垄断被打破,平民百姓看到了上升的通道,民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董卓汇集。那些高呼“董相国万岁”的百姓,让远在关东的诸侯们听着都觉得刺耳,仿佛每一声欢呼都是对他们无能的嘲讽。
他们意识到,如果再坐视董卓这样发展下去,不出十年,天下将再无他们立锥之地。董卓不仅要夺走他们的土地和权力,更要夺走他们赖以生存的民心和未来。
在这种空前的危机感下,仇恨暂时压倒了彼此间的龌龊与算计。
冀州,邺城。
在袁绍因为狂怒而砸烂了无数珍宝之后,他那疯狂的“迎回天子”计划,被郭图等人哭着喊着劝了下来。郭图用最直白的话告诉他,派人去长安偷皇帝,跟派人去给董卓的钢铁巨兽挠痒痒没什么区别,唯一的成果就是让董卓多一个出兵河北的理由。
冷静下来的袁绍,虽然依旧不甘,但也明白这是事实。既然无法在“大义”上出奇制胜,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。
他再次以盟主的身份,向关东各地的诸侯发出了檄文。
这一次的檄文,措辞远比上一次更加激烈,也更加具有煽动性。檄文中,他不再仅仅将董卓斥为“国贼”,而是将其描绘成一个企图颠覆人伦、毁灭纲常的“魔王”。
“……卓贼窃国,行非常之术,惑乱黔首。其兴妖器,屠戮忠良,此为不仁;其开伪学,毁弃圣人之言,欲使天下皆为愚夫走卒,供其驱使,此为不义;其粮满仓而不知恤邻,其兵强盛而不知尊王,此为不礼;其所行之道,非王道,非霸道,乃毁天灭地之魔道也!若任其坐大,则汉室倾颓,非复一家一姓之失,乃我华夏斯文扫地,千年礼乐崩坏之祸!今,天下英雄,当再度会盟,共讨此獠!此战,非为功名,非为城池,乃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!”
这篇由陈琳呕心沥血写就的檄文,精准地抓住了所有士族诸侯内心最深的恐惧。
如果说第一次讨董,是为了抢地盘、争名声,那么这一次,就是为了活下去。
很快,响应者云集。
兖州的曹操,在经过了长久的深思后,第一个响应了袁绍的号召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董卓的可怕,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更明白,绝不能让董卓安安稳稳地完成他的“创世”。他必须加入这场战争,哪怕是为了在战争中,更近距离地观察那个怪物,寻找他可能存在的、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。
荆州的刘表,在蔡瑁等人的劝说下,也派遣了军队前来会盟。董卓的势力已经饮马长江,荆州首当其冲,他没有选择。
除此之外,还有卷土重来的公孙瓒,以及其他在乱世中挣扎求存的大小诸侯。他们或是出于仇恨,或是出于恐惧,或是出于利益,再次聚集到了袁绍的旗下。
一支比上一次规模更加庞大,军容更加鼎盛的联军,在酸枣故地,再次集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