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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6章 上将潘凤豪情万丈,雄关虎牢死寂无声(1 / 2)

晨曦的微光,像一层薄薄的冷霜,涂抹在虎牢关的青色城墙上。

风从关外旷野吹来,带着泥土和草根的气息,卷起几片枯叶,打着旋儿,飘过那面孤零零悬挂在城楼上的“董”字大旗。

旗帜的边缘已经破损,随着风的节奏,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旗杆,发出“啪、啪”的轻响。这是这片天地间,唯一的声响。

上将潘凤勒住马缰,眯起眼睛,遥望着这座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雄关。

他身后的五万大军,如同一片沉默的黑色森林,从地平线一直延伸到他的马后。士卒们盔甲鲜明,刀枪的锋刃在初升的日光下,闪烁着森然的寒芒。

一切都太安静了。

安静得不像一座要塞,倒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。

“将军,”一名副将催马上前,压低了声音,脸上带着一丝疑惑,“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。这虎牢关……怎么连个巡逻的哨兵都看不见?”

潘凤闻言,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。他手中的开山大斧,在马鞍上轻轻磕了一下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声。

“不对劲?我看是再对劲不过了!”潘凤的声音洪亮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,“那董贼的西凉兵,不过是一群只会在背后耍弄妖术的鼠辈!上次让他们侥幸得手,不过是我等没有防备。如今我五十万天兵压境,他们早就吓得屁滚尿流,连夜逃窜了!”

他用斧柄指着那空无一人的城头,放声大笑:“你们看!这便是最好的证明!连守城的胆子都没有了!什么天下第一雄关,我看,不过是土鸡瓦狗,不堪一击!”

笑声在旷野上回荡,驱散了副将心中的疑虑,也点燃了身后士卒们的豪情。

是啊,盟主说得对,五十万大军在此,那董卓还能翻了天不成?

“传我将令!”潘凤猛地举起开山大斧,斧刃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光,“全军前压,随我夺下此关,为盟主献上头功!”

“威武!威武!”

五万人的齐声呐喊,如同山崩海啸,瞬间撕碎了清晨的宁静。大地开始震颤,黑色的洪流再次启动,向着那座沉默的雄关,席卷而去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,虎牢关的关墙之内。

吕布正对着一面擦得锃亮的铜盾,龇牙咧嘴。

他一会儿眉头紧锁,做悲愤状;一会儿又双目圆瞪,现不甘之色。他甚至还试着挤了挤眼睛,希望能流出几滴英雄泪,可惜他天生不是这块料,眼眶憋得通红,一滴水汽也无。

“奉先,你这是……”部将高顺站在一旁,看着自家主将这副模样,眼神里充满了费解。

“咳!”吕布被撞破了“修行”,老脸一红,连忙放下铜盾,恢复了那副睥睨天下的姿态,一本正经地解释道,“我在揣摩义父的深意。义父说,‘败’是一门艺术,这‘神败’,讲究的就是一个神韵。我得多练练,免得到时候演得不像,误了义父的大计。”

高顺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他实在无法理解,为何要主动放弃雄关之利,去演一场败仗。但这是相国的命令,是主将的任务,他唯一要做的,就是执行。

“将军,潘凤的先锋军,已经到了关下,正在向关门靠近。”一名斥候飞奔来报。

“来了!”吕布眼神一亮,那股子兴奋劲儿再也压不住了。他抓起那杆方天画戟,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。

打胜仗他擅长,但这辈子还是头一回,对打败仗如此期待。

“都听好了!”吕布转身,对着身后早已准备就绪的五千“神火飞鸦”营将士低吼道,“都按文优先生的计策行事!待会儿听我号令,先给他们来一轮狠的,打掉他们的威风!但是记住,只打一轮!打完就给我装填弹药,不许冒头!谁要是打上了头,多放了一枪,坏了义父的大事,休怪我吕布的画戟不认人!”

“喏!”将士们齐声应道,眼神中同样闪烁着混杂着紧张与兴奋的光芒。

吕布满意地点点头,他走到墙垛边,透过缝隙,看着关下那黑压压的人群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。

潘凤是吧?我听说过你。

希望你的斧头,能比你的嘴巴更硬一些。

关外,潘凤已经率领前军抵达了吊桥前。

那巨大的关门,竟然是虚掩着的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开。

“哈哈哈哈!”潘凤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,“看到没有!城门大开,这是在迎你潘爷爷我啊!董贼鼠辈,果然闻风丧胆!”

他再无半分怀疑,一挥大斧:“众将士,随我冲!第一个冲进关内的,赏百金,官升三级!”

“冲啊!”

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数千名士卒红着眼睛,如同决堤的洪水,疯狂地涌上吊桥,冲向那洞开的城门。

潘凤得意洋洋地跟在后面,他已经开始想象,自己提着吕布的人头,在盟主大帐内接受众人敬仰的场景了。

然而,就在他麾下最前面的士卒,一只脚即将踏入城门洞的那一刻。

“放!”

一声冰冷的、如同死神低语般的命令,从城墙上传来。

下一瞬,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尖锐刺耳的咆哮声,骤然响起!

“哒哒哒哒哒——!”

那不是弓弦的嗡鸣,也不是金铁的交击。那是一种密集到令人窒息的、仿佛是无数只金属蝗虫在啃噬空气的声音。

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联军士卒,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,身体就像是被无数只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,胸前、腹部、头颅,瞬间爆开一团团血雾。他们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向前冲了几步,然后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,成片成片地倒下。

鲜血,在瞬间染红了城门前的土地。

吊桥上,原本拥挤的人潮,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巨刃,硬生生削掉了一层。

后面的士卒骇然止步,他们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幕,看着同伴们残缺不全的尸体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这是什么?妖术?还是天谴?

潘凤的笑声,僵在了脸上。他胯下的战马,不安地刨着蹄子,打着响鼻。他死死地盯着城门洞前那片血肉模糊的修罗场,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就在这时,城墙之上,一个高大如天神般的身影,缓缓出现。

那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,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,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,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。手中一杆方天画戟,在日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。

“关下何人,敢犯我虎牢关?”

那声音,仿佛是从九天之上传来,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。

“吕……吕布!”潘凤身边的副将,声音颤抖地吐出了这个名字。

潘凤激灵灵打了个冷颤,猛地回过神来。恐惧,在瞬间被无边的愤怒与羞辱所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