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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1章 棋盘之外的新棋子,北境传来的狼烟(1 / 2)

那本薄薄的册子,在貂蝉的手中,竟有了千钧之重。

纸是新的,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阳光的味道,边缘裁切得整整齐齐,不像她见过的任何一种纸。它光滑、洁白,像一块未曾落墨的画布,充满了无限的可能,也充满了未知的凶险。

“执笔人……”

这三个字,像一根无形的针,刺破了她过去十几年人生里,由“忠”、“义”、“牺牲”所编织成的、密不透风的茧。茧里的她,安全,且目标明确。可现在,一丝光,连同着刺骨的寒风,从破口处灌了进来。

她抬起眼,重新打量这间屋子。

那巨大的、画着山川海洋的球体,不再只是一个新奇的摆设。她仿佛能看到,自己,义父王允,甚至整个大汉,都只是那球体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。而眼前这个男人,却像神明一样,俯瞰着整个球体,随手拨弄着上面的山河。

案几上那些散乱的金属零件,在炭火的映照下,闪烁着冰冷而理性的光辉。它们沉默着,却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、关于未来的故事。

一切都颠覆了。

她以为的深仇大恨,在他眼中,可能只是一场“无趣的游戏”。她视为毕生使命的“连环计”,在他口中,成了“经典”却“过时”的“那一套”。

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,身后是熟悉的、生她养她的故土,可那片土地正在崩塌;身前是深不见底的云海,云海的对面,似乎有一个全新的世界,可踏出一步,便可能万劫不复。

“相国就不怕,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很稳,像雪花落在冰面上,“我拿着这支笔,写下的第一个字,是‘死’字吗?”

陈默闻言,竟是笑了。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转过身,走回案几后,拿起那支画图用的炭笔,在指间漫不经心地转动着。

“那也得看,你写的是谁死。”他重新坐下,姿态闲散,仿佛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,“再说了,笔杆子杀人,可比刀子慢多了,也难多了。你要是真能用这支笔杀了我,那只能说明一件事。”

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她,眼神里带着一种奇特的、混杂着戏谑与认真的神色。

“说明在我缔造的这个新规矩里,笔,真的比刀好使了。那我……死得也算值了。”

这番话,如同一块巨石,投入貂蝉心湖的中央,激起千层巨浪。

他不是在试探,也不是在炫耀。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一个他正在亲手创造的事实。他甚至不介意,自己成为这个新事实的第一个牺牲品。

这是一种何等的自信,又是何等的……疯狂。

貂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她所有的应对,所有的心计,在这个男人的绝对坦诚和绝对的实力面前,都显得苍白而可笑。她就像一个准备了无数毒药的刺客,却发现目标早已百毒不侵,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邀请她,一起品鉴毒药的成色。
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,紧接着,房门被“砰”的一声,从外面粗暴地撞开。

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他身上的铠甲沾满了未融的雪水泥泞,头盔也歪在一边,脸上是极度的惊惶与疲惫。

“相国!北境……北境八百里加急!”

只一瞬间,房间里的气氛骤然改变。

前一刻还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和貂蝉讨论着“笔与刀”的陈默,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。那股闲散和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如同出鞘利刃般的冰冷与锋锐。

“说。”

只有一个字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