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的“嘟”声还没在空气里散干净，旁边的丽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，瞬间满血复活。
“愿愿！快看！那个带头黑你的八卦号，主页清空了！开始装死了！”她捧着手机，声音激动得发颤，指尖把屏幕戳得啪啪响，“还有这几个，之前跳得多高啊，现在偷偷把微博都删了！一群怂包！就知道欺软怕硬！”
姜愿看着丽姐从崩溃到狂喜的急速变脸，自己心里那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，总算慢慢落了地，踩实了。她拿起自己的手机，指尖暖暖的，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凉。流畅地解锁，点开微博。
世界，果然清静了。
搜自己的名字，跳出来的页面终于正常了——有吃瓜路人看热闹不嫌事大，有铁杆粉丝在拼命控评解释，当然也少不了几个顽固黑子还在阴阳怪气。但这才是正常的网络世界，而不是之前那个单向输出的恶意屠宰场。
【系统日志】：
【检测到大规模定向恶意攻击已终止。环境恶意浓度降至安全水平。】
【能量恢复速率小幅提升。当前能量：58\/200。】
那缓慢但却坚定往上爬的数字，比任何肉眼看到的证据都让她安心。资本的力量，真是……简单、粗暴，但好用得要命。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。
刚琢磨到这儿，手机就跟有感应似的，又嗡嗡震了起来。屏幕上，“霍凛”两个字跳得人心慌。
姜愿吸了口气，拿着手机快步走回卧室，关上门，才按下接听键。
“霍总。”
“嗯。”对面传来他特有的低沉嗓音，没什么温度，也听不出情绪，“局面控制住了？”
“控制住了。”姜愿老实回答，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，“这次，真的谢谢您。”毕竟是实打实的好处，她承这个情。
“清扫障碍，是基本操作。”霍凛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感。他话锋一转，切入正题：“有个叫李莽的人，你有印象吗？”
李莽？姜愿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，空白。“不认识，没听过。”
“之前网上针对你的水军，大部分是他公司的手笔。”霍凛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，却像带着针，直直扎进她耳朵里，“现在，他那家公司，归霍氏了。”
！！！
姜愿捏着手机的指节瞬间用力到泛白。
收购？！
她知道霍凛出手肯定是大手笔，但没想到能狠到这个地步！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删帖公关了，这是直接抄了对方的老巢，连锅端！
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叫李莽的水军头子，此刻是怎样一副如丧考妣、悔青肠子的表情。辛辛苦苦搞起来的摊子，一夜之间，姓霍了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意，混杂着对这个男人手段的深深敬畏，让她后颈窝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这男人……狠起来真带感。
她用力吸了口气，压下狂跳的心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：“霍总……为了我的事，让您费这么大周折……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，才传来霍凛听不出喜怒的声音：“我维护自己的投资，确保其价值不受损，是分内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