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愿正要说话，手机突然进了一条微信。
是霍凛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助理。
“姜小姐，霍总吩咐，将李莽水军公司部分未销毁的流水账目摘要发给您。或许对您有用。”
姜愿瞳孔微缩。
李莽公司的流水账目？霍凛把这个给她干嘛？
她立刻点开链接，输入助理随后发来的密码。文件里是几份清晰的转账记录截图，时间正好是#姜愿扫把星#黑热搜爆发前后。
汇款方账户被打了码，但收款方明确是“水星传媒”（李莽的公司）。而更让姜愿注意的是，在几笔大规模转账间隙，夹杂着好几笔来自同一个海外账户的、数额相对较小但却很固定的汇款，备注栏极其隐晦地写着“L.w.w”三个字母。
L.w.w？
林薇薇？
姜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
所以，那次差点让她系统崩溃、能量清零的巨型网暴，背后不仅有林薇薇的手笔，还有另一股更大的势力在推波助澜？
霍凛把这个给她……是在提醒她？还是让她自己处理？
他明明说过“只是维护投资价值”，为什么又多此一举？
这个男人，做事永远让人摸不透。
“愿愿？怎么了？谁的消息？”丽姐看姜愿脸色变幻，凑过来问道。
姜愿迅速收起手机，若无其事地说：“没什么，垃圾信息。”
这件事，暂时不能让丽姐知道。以丽姐的胆子，怕是能直接吓晕过去。
但她自己，却悄悄握紧了拳头。
原来敌人不止一个。
看来，光是薅羊毛还不够，她得尽快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，才能应对这些藏在暗处的冷箭。
“丽姐，”她抬起头，眼神变得锐利，“那些访谈和综艺，帮我挑曝光度最高、来钱最快的接。”
“啊？”丽姐一愣，“不、不再挑挑吗？有些小网综口碑不太好……”
“不挑了，”姜愿语气坚定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，“黑红也是红，热度就是一切。我们现在最需要的，是热度和资本，没资格挑三拣四。”
只有站得足够高，拥有足够多的筹码，她才能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，才能……有资格和某些人平等对话。
她看了一眼微信里那个黑色的头像。
霍凛。
你到底，还知道多少？
……
当晚，姜愿又收到了《冲刺吧！兄弟》节目组发来的最新通告安排。
随邮件附上的，还有一份下一期录制嘉宾的补充名单。
姜愿的目光在名单上一个名字上顿住——楚宣。
照片上的男人笑得温柔和煦，一副邻家学长模样，是近半年迅速崛起、势头极猛的新生代流量小生。以温柔绅士、才华横溢的人设圈粉无数。
但姜愿却依稀记得，原着剧情里，这个楚宣……似乎是林薇薇的忠实舔狗？而且后期会因为某些原因，对原主姜愿落井下石？
就在这时，她莫名感到一阵轻微的心悸，仿佛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在暗处窥视了一眼。
脑海中的系统界面瞬间主动弹出，颜色是罕见的、几乎刺眼的鎏金色：
【警告！检测到高风险人物【楚宣】即将出现】
【该人物气场异常复杂，混合“窃运”、“伪装”、“傀儡”等多种波动！】
【关联关键词：林薇薇、玉佩】
【建议宿主保持最高级别警惕！优先保证自身安全！】
姜愿的瞳孔骤然收缩，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。
窃运？玉佩？傀儡？
这个楚宣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