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穆一看是他,刚平复下去的怒火“噌”地又冒了上来,指着白威的鼻子骂道:
“逆子!你失踪一天,就躲到这房梁上去了?!”
白威梗着脖子,一脸不服:
“谁让父皇您不让我上朝!还不给我活干!凭什么?!我又没疯!您凭什么把我囚禁在东宫,还找来一群和尚道士念经做法折磨我!我不就是想为朝廷分担点压力吗?!”
白穆被他气得捂住心口,差点背过气去,指着白威,手指都在发抖:
“行!行!你想干是吧?好!朕让你干!从今日起,你就给你六弟,白庚,当副手!
协助他处理与西齐的国书事宜!
朕看你什么时候正常了,再什么时候滚回来!丢人现眼的玩意儿!”
他又看向地上的白庚,语气带着一种“老子终于甩掉烫手山芋”的解脱感:
“庚儿!现在爹身边,就剩你一个还算……呃,稍微正常点的了!
把你哥带出去!什么时候他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,什么时候再给朕送回来!
不然,你们哥俩这辈子都别想踏进皇宫一步!”
白庚看着眼前这混乱到极致的场面,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有气无力地摆手:
“好好好,父皇,您赶紧回去休息吧,我看您……确实有点绷不住了。”
白穆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,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折寿,喊了声“退朝”,便在太监的搀扶下,脚步虚浮地回去调理他那饱受刺激的神经了。
朝会以这样一种谁也预料不到的荒诞方式结束。
高年凑到庄必凡身边,压低声音,一脸懵逼地问:
“庄侯爷,这……这大靖君臣,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?”
庄必凡负手而立,虽然他黑得看不清表情,但姿态要做足,那颗光头在散朝后依旧熠熠生辉,电流音带着一种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谜之自信:
“呵呵,呵呵呵……果真,不出我所料。”
季博达瞪大了眼睛:“????不是?侯爷,这乱七八糟的情况,你也能料出来?”
庄必凡摇了摇他那不存在的羽扇:
“他们在逃避,在畏惧我们提出过于苛刻的条件。”
尹腾诚实在忍不住,捂住了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