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，他尝试着打开之前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旧手机。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蜂拥而至，ostly来自公司和几个不熟悉的号码。他粗略扫了一眼，大多是询问他为何无故旷工，语气从疑惑到不满再到最后的警告。
顾言面无表情地清理了这些信息。那份工作，以及之前那种生活，已经彻底离他远去了。
然而，在短信列表的末尾，一条来自未知号码、发送于两天前的信息，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【哥们，香囊还有货吗？上次买的那个效果真不错，我几个朋友都想要。看到回电。[钱多多]】
后面还附了一个电话号码。
钱多多？顾言想起来了，是之前买他香囊、还给了好评的那个匿名买家。看来是个不差钱、追求生活品质的主。
香囊生意……顾言沉吟起来。以前做这个是为了小钱，且效果控制在极弱范围。但现在，他掌握了初步的炼丹术，甚至能炼制出效果强得多的淬体液（极度稀释后或许也能有一定效果），是否可以用更“合理”的方式，重新开展这项业务？
不需要再亲自注入微薄灵力，而是售卖真正低配版的“灵药”？
这个钱多多，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潜在客户和打探消息的窗口。
顾言想了想，用一个新注册的网络虚拟号码，给那个号码回了条信息：【钱先生？最近原料短缺，香囊暂时无货。新研制了一种“强身健体”的药液，效果更佳，数量极少，有兴趣？】
信息发出去没多久，手机立刻嗡嗡震动起来！
对方直接回拨了电话！
顾言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通了，但并未立刻说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、带着几分急切和好奇的男声：“喂？是‘言不及义’大师吗？您说的药液，真的效果更好？是什么效果的？多少钱？”
大师？顾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，压低声音，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更沉稳些：“并非大师，只是家传的一点手艺。药液主攻固本培元，缓解疲劳，增强体魄。具体效果，一试便知。价格……看缘分。”
他故意说得云山雾罩，留下神秘感。
“固本培元？增强体魄？”钱多多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，“好好好！我相信大师的手艺！多少钱您说！我要了！有多少要多少！”
“数量有限，每次只能提供少许。价格……五千一份。”顾言报出了一个自认为极高的价格，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和财力。
“五千？没问题！怎么交易？同城闪送可以吗？钱我马上转您！”钱多多毫不犹豫，甚至生怕顾言反悔。
顾言：“……”他感觉自己报价可能太低了。
“可以。还是平台交易，你拍下我发的链接即可。地址不要留具体门牌号。”顾言保持冷静。
“明白明白！规矩我懂！”钱多多连连答应。
挂断电话，顾言看着手机，若有所思。
这个钱多多，似乎不仅仅是普通买家那么简单。他对这类“好东西”的渴求度和接受度，远超常人。
或许，这真的是一条值得经营的线。
他找了个隐蔽处，意识沉入微尘世界，将一滴淬体液用大量灵池之水稀释成十份，装入十个小小的玻璃瓶中（黑煞遗产里找到的），每一份的药效大概相当于原版的百分之一，但对于普通人来说，依旧是效果惊人的“保健品”。
他在二手平台挂了个虚拟商品，很快被钱多多拍下。
做完这一切，顾言抬起头，望向城市的方向。
新的渠道，似乎正在打开。
而与此同时，城市的某个阴暗角落里，伤势似乎恢复了一些的黑煞，正对着一个气息更加阴森恐怖的黑影，恭敬地汇报着，猩红的眼中充满了怨毒和……一丝恐惧。
“师尊……那小子诡异得很，不仅破了我的煞骨阵，还……还请师尊为我做主！”
暗流，正在汇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