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——”,
一声尖叫越过院墙,穿透梅苏的耳膜。
“怎么回事?”,梅苏站起来,打开窗户,向院墙外看去。
只见,王玉琴揪着刘绣娘的头发,刘绣娘抓着王玉琴的脸面,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。
“臭婊子,谁给你的胆子,居然敢抓我的脸?”,王玉琴凶悍地骂道,“当初你爬主子床的时候,就应该打死你!”
“我没有!我是被强迫的。再说,谁让你乱说恩公坏话的!”,刘绣娘也是鼓起勇气,不甘示弱地道。
“呸,你们蛇鼠一窝。你儿子嫉妒我儿子,敲了我儿子一棍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你们就是嫉妒,就是你教唆的!我要你们统统为我儿子偿命!”
刘绣娘虽然体胖,但到底是理亏,在王玉琴不管不顾的气势之下,被王玉琴压着打,头发也散了,脸也抓花了。
“快,快点扶我下去。”,梅苏看着外面乱成一团,不由气急。
“公子别急,出不了大事,二牛看着呢!”,宝珠气定神闲地道。
梅苏疑惑地向宝珠看过去,问道,“你故意的?”
宝珠咬了一下嘴角,老实承认了,“我故意让二牛把刘绣娘放出去的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知道你是不会斥责王玉琴的,可我就是看不下去,她凭什么这样说你。而刘绣娘,她占尽了你给的好处,是不是也应该为你出出气,再说,她本来也受了王玉琴的气,我也是给她机会报仇呀!”
梅苏无奈摇头,“你呀!还是老样子,半点儿也不愿意受委屈。”,梅苏看向外面,此刻,二牛已经把两人拉开了距离,“算了,下不为例啊!”
宝珠狡黠一笑,“知道了。”
“其实,玉琴姐原本也不是这样的。”,梅苏想起少时的岁月。
王玉琴比她大几岁,长得美,女红也好,常来琳琅绣坊买绣品,那时候,她虽看起来十分傲气,对人却也和善。她常说要找一个合心意的相公。
可后来,自从嫁给梅苏的堂哥后,她一日日地变得刻薄,连面相都变了,人似乎也失去了灵气。
梅苏常想,陆遥的那些鬼话也未必不对,“女子少时是珍珠,结了婚,就变成了鱼目珠子。”
可这些变化难道不是男子造成的吗?
怎么又想到陆遥了?梅苏摇了摇头,可却似乎又听到了他的声音。
“我找到疑点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