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少女点头之后，方陌的手指比划出了一个oK的手型，朝着小路尽头走去，而少女看着少年走远的背影之后，缓缓转身朝着住宿楼的位置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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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陌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蓝色标牌——“教务处”，确认无误后，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。
“叩、叩。”
等了好一会儿，门内没有丝毫回应，安静得仿佛里面空无一人。方陌微微挑眉，迟疑片刻，手指再次落在门板上，稍稍加重了力道。
“叩叩叩。”
这一次，门内终于传来一个女性嗓音，带着明显被打扰的不耐烦，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模糊：“谁啊？进来！”
方陌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，但还是迅速在脸上挂起了平日里那副略显随和的笑容，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办公室内，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对着电脑屏幕，听到开门声，她慢悠悠地转过脸来。一张脸拉得老长，嘴角向下撇着，眼神里带着一种仿佛方陌欠了她几百万没还似的审视与不悦，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他。
“你是来干嘛的？”她开口问道，语气里掺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嫌弃和一种莫名其妙的鄙夷，仿佛他的到来本身就是一种错误。
方陌脸上那点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下去。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，压下心头泛起的不快，尽量平静地说道：“老师，我是来请您签个字的。”说着，他从身后拿出了那张表格，递上前去。
那女人瞥了一眼表格，眼中非但没有解惑，反而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戏谑。她拖长了语调，声音变得阴阳怪气：“同学——这个东西啊，不是我管的呀。”她故意将“呀”字咬得又轻又飘，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负责任。
方陌的眉头拧得更紧了，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：“是那边负责报到的老师让我过来，特意说需要您签字。”
“你这个算是……那个……”女人用手指随意地虚点了下表格，身体重新靠回椅背，语气听起来似乎“柔和”了些，但眼底那抹看笑话的神色却越来越浓，“要不这样，你先去找你所在院系的老师看看？让他们先确认一下？”
方陌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。他眯起眼睛，目光锐利地盯着面前这个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回到电脑屏幕上、故意晾着他的老师。
“您要不先确认一下？只是签个字而已。如果后续发现签字不对，我自然会再去找对应的人。”
那女人像是被这句话刺了一下，猛地抬起头，目光恶狠狠地瞪了方陌一眼，语气变得更加生硬和不耐烦：“啧！你是哪个院系的？跟你说了先去你的院系看看！别什么事都跑到我这里来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。
方陌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，最后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。得了，他算是看明白了，眼前这位，压根就不是什么流程不清，纯粹就是没事找事，想故意刁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