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枫看着脑海中那篇《寂元淬灵术》的残篇，目光深邃。
他并不完全信任“破妄之瞳”，这个组织行事诡秘，目的不明，与虎谋皮的风险极大。
但他同样不会因守界人的警告，就完全排斥对“寂灭”力量的研究。他的道是混沌，是包容与演化，理论上，确实存在将“寂灭”作为一种特殊力量形态来理解、甚至转化的可能性。
关键在于“度”与“本”。
度，在于如何安全地接触、研究，而不被其同化。这需要极强的道心与对自身力量的绝对掌控。
本，在于无论研究何种力量，其根本目的不能动摇——是为了守护，为了传承，为了探寻最终的出路，而不是为了追求力量而迷失自我。
“最快的捷径，贴着最深的悬崖……”林枫喃喃自语，“而我的路，或许不需要捷径。”
他并未立刻开始参悟那《寂元淬灵术》，而是将其封存于意识深处，留待日后境界更高、准备更充分时，再行参考研究。
当前最重要的，是夯实刚刚从“绝对无”中归来的感悟，并进一步熟悉提升后的“薪火者”权限，了解更多关于诸天城、关于墟境、关于各方势力的信息。
他走到信息光幕前，开始浏览那些新解锁的、关于诸天城内部势力划分、资源分布、乃至一些着名强者的公开信息（当然，核心机密不会记载于此）。
他看到了“秩序神殿”的恢弘，“混沌学院”的不羁，“万法星盟”的包容，“机械境”的精密……以及一些更为隐秘、只在高层流传的小圈子名称。
“破妄之瞳”并未在公开记录中，显然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。
阳光下的阴影，果然无处不在。
林枫深吸一口气，感受着体内那盏愈发凝实、与文明印记深度融合的心灯，以及那枚记载着“无之回响”的玉简。
无论这“江湖”多深，无论前路多险，他自有灯火，照我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