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冷云浣出了空间,发现折腾了一晚上,天已经亮了。
她一张瞬移卡回到营地,把昏迷的众人交给碎星老爷子照顾,自己又回到了小院。
“我把你个不知检点的S货,你说那个奸夫是谁?”
冷云浣刚到就被一声暴喝吓得一激灵,裴溯溟赶忙搂过她的肩膀。
冷云浣这才好了一点。
此时小院里围满了人,里三层外三层的,一看就是祖国式吃瓜现场。
冷云浣往里挤了挤,这才看清楚是什么情况。
小院的中间圆台上,跪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此刻正泪流满面。
她的衣领敞开着,脖子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印记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婶子,正一边掐她一边高声质问。
“要不是老李家的跑去告诉我,我都不知道你偷人,偷到大师家里了。”
“我儿子对你还不好吗?”
“你生不出孩子他都不愿意休妻,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我们一家人勒紧裤腰带,就攒下10块钱全给了紧那罗大师,你竟然干出这种事儿来,你还要脸吗?”
说着又伸手去掐人。
坐在地上的女人显然就是赵淑芬了。
冷云浣当时没带走她,是因为她是受害者,跟这次事件没关系。
本以为她醒来就自己回家了,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。
赵淑芬皮肤比较白,哭起来梨花带雨的,的确是个美人胚子。
“娘,我没有偷人,我刚醒来就在这屋子里了,昨晚是大师让我住在这里的。”
婶子一愣,手上掐人的动作都停了一瞬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是紧那罗欺负了你?”
婶子也是顺着儿媳妇的话,脱口而出的,但她这一句算是捅了马蜂窝了。
周围有人嗷一嗓子不干了,
“哎呦老赵婶子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大师昨晚才让你儿媳妇住下,怕是都还没来得及做法的,怎么问着问着还怪到大师头上了。”
赵大娘也不含糊,
“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吗?”
“用不着往我头上扣帽子,现在找不到奸夫,紧那罗大师和村长又都失踪了,你是村长媳妇儿,你说说咋办?”
村长媳妇儿长了一张高颧骨,薄嘴唇的刻薄像,听了赵婶子的话,低头看了一眼赵淑芬。
“我听说你这媳妇是你娘家那边亲戚的姑娘,从十里河嫁过来咱们村的。”
“因为跟你家赵磊同姓,也算本家亲上加亲。”
“要不就送回娘家去吧!”
“现在新社会也不兴沉塘,如果报公安乱搞男女关系,她是要蹲笆篱子的。”
村长媳妇儿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她知道村长和紧那罗一起敛财的事儿。
她也是为了遮掩,遮掩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村长和紧那罗也一起失踪了,她也没个主心骨。
就想先处理完一件是一件。
毕竟还有两件事等着她去忙活呢!
第一是昨晚有村民集体梦游,十几个人都发烧了,说是在院子里跳到大半夜,还跟当兵的打了一架。
这事儿要是不问清楚,她心里总觉得瘆得慌。
第二是半年多以前,紧那罗做法事,帮忙怀上孩子的老陈家媳妇,昨晚突然发动了,看样子是要生了。
但她才七个多月,这妥妥的是要早产,这年头生孩子稍有不慎是要出人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