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冷云浣不接她的茬,宋晓倩有点急了,
“那各位婶子给我评评理,哪有弟妹平白无故就往嫂子身上扣屎盆子的呢?我男人可是为了救她男人牺牲的呀!”
“就算陶波对我们孤儿寡母的照顾有加,那也是因为愧疚。”
凌兰一听,哼了一声,
“照顾你?你也好意思说照顾你?照顾的真是好啊!陶俊死后,我就没见过陶波的津贴。”
“英明打鼓的我是军属,我男人还是个营长,我却一分钱花不着,都贴补你们娘仨了,这是小叔子?”
这一来一回的,也没人能插上嘴,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谁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,又涉及烈士军属,都不敢插嘴帮谁。
宋晓倩见没人帮她说话,就又盯上了冷云浣,
“小冷同志,你丈夫是团长,这个家属院里,也没几个比你丈夫官还大的了,你说句话。”
冷云浣扭头一看,还真是她说的那样,跑来看热闹的军属里,就她家裴溯溟官最大。
冷云浣就奇了怪了,这边都动手了,妇女主任李彩虹呢?
这是提前退休了?!
“我又没官职,凭啥让我断案,你们的家事,你们自己处理,处理不了找妇女主任啊!”
冷云浣是来吃瓜的,不是来断案的,她好好的旁观看热闹,突然就被拎出来了,莫名其妙啊!
谁知,宋晓倩今天是铁了心赖上她了,
“小冷同志,你不能不管啊!陶波也是裴团长手下的兵。”
冷云浣头一歪,心说这话什么意思?
陶波自己不知道检点,跟嫂子不清不楚的,还怪到裴溯溟头上来了。
宋晓倩跟个马蜂一样,为了转移注意力,死死咬住她不放,那就别怪她下手狠了!
冷云浣意念一动,后窗户传来一声惊呼,
“哎呦妈呀!这不是陶营长吗?你这是帮你嫂子修窗户,卡里边了?”
这一嗓子听起来像极了老闫太太的声音。
事实上,陶波被卡的眼冒金星的,也觉得面前这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,就是老闫太太。
但这就邪门了,老闫太太不是被南岛公安带走了吗?
这边嗷唠一嗓子,直接打断了宋晓倩的质问,眼看她慌的一批。
随后看热闹的先动了,都蜂拥一样往后院绕。
然后凌兰拉着一双儿女也跟着人流,往后院跑。
宋晓倩是个聪明的,就想着她不能跟过去,他得进屋把陶波拽下来。
可惜,她出发点是好的,思考方向也是对的,但陶波卡的太死了,根本扯不下来。
任凭娘仨怎么用力,也没帮上啥忙。
不得已宋晓倩让儿子拿来镐头,直接把墙劈开,这才把陶波解救出来。
但,为时已晚。
陶波眼看着大家伙儿,绕到了后院,所有人都对指指点点的。
其实陶波在屋里的时候,穿戴整齐,但为了能顺利从窗户钻出来,他脱掉了军装外套。
再加上这半天蛄蛹着想尽快脱身,所以就有点蓬头垢面,衣衫不整。
凌兰拉着孩子走到近前,二话不说就是左右开弓,两位数的大耳雷子。
直接把陶波打成了猪头。
然后身后哗啦一声,墙上出现了豁口,陶波狼狈的掉到了地上。
甚至窗框上还留下了他挣扎时,卡破肚皮留下的血迹。
冷云浣眯起眼让机器人悄咪咪的收集了血迹,又把四个孩子的头发都薅下来一根。
这事儿,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