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冷云浣疑惑的时候,汽车停下了,刚才车厢里说有毒蛇的时候,车刚好在桥上。
这个年代的桥都不宽,大城市可以对向两车行驶,小县城和乡村公路,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行,如果会车,都需要等的。
过了桥司机靠边停车,这边的“战斗”也结束了。
“哪里有毒蛇?”
司机从驾驶位跑过来问,打断了老公安对冷云浣的观察。
“我看到毒蛇咬了这个人,然后从车窗窜出去了。”
冷云浣必须把小白的去向解释清楚,不然这一车人就得翻箱倒柜,太耽误时间了。
她刚说完,刀疤男就有了软化,转醒的迹象。
为了安全起见,老公安也顾不上观察冷云浣了,直接指挥两个男公安,把刀疤男抬下了车。
此时,大家也都知道了四人的身份,因为女贼,男贼,刀疤男手腕上都戴着手铐。
下车时老公安出示了证件,并让女公安记录下了全车人的联系方式,说以后可能会因为今天车上发生的事,请大家去公安局配合调查。
公安和犯罪嫌疑人都下了车,冷云浣也明确表示毒蛇跑了。
没什么危险了,司机继续开车。
这回没人睡觉了,就像按下了播放键,整个车厢都在神采奕奕的讨论刚才目睹警察抓坏人的场景。
因为下去了七个人,空位也多了起来,林彩凤抱着自己的背篓跑来跟冷云浣一起坐。
“这也太刺激了,我全程没跟上节奏,那条蛇长啥样?”
小白听了林彩凤的话,在冷云浣手臂上蠢蠢欲动。
冷云浣在心里脑补了一下蛇羹的800种种做法,小白立刻老实了。
“就黑色的,头有点三角形,不太长,脖子附近有橙色的斑块,吐着鲜红的信子……”
冷云浣说的可不是小白,而是黑省这边比较常见的中介蝮蛇,又叫麻七寸,七寸子,比较符合刀疤男被蛇咬后的症状。
这是她演苗疆蛊女鬼草婆时,学习蛊毒知识,意外看到的,没想到现在用上了。
“哎呀!孩子,你说的是麻七寸啊!我说怎么看那个刀疤脸直挺挺的,就是麻七寸。”
坐在最后排,带着四五岁男娃的老大爷,一拍大腿,给蛇定性了。
“不过说也怪,大冷天的蛇都趴窝了,咋还有出来活动的呢?”
蛇是要冬眠的,这零下好几度了,大冷天的的确可疑。
冷云浣不慌不忙的解释,
“你们没看见吗?那个女的也被公安带走了,估计那蛇是她故意带上车的。”
她一说人们纷纷点头。
新鲜出炉的背锅侠女贼,一背一个准儿。
晃晃悠悠的,等冷云浣她们晃荡到县城,天都擦黑了。
好在村长他们都没走,都在等她俩。
冷云浣怕有人搭手拿筐,重量不对,赶忙把今天买的,临时放空间里的东西都渡了出来。
牛车晃晃荡荡的走在乡间小路上,林彩凤兴奋的把汽车上发生的事儿,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。
村长也奇怪这个时间,都快下雪了,居然还能看见蛇?
牛车慢,所以直到天全黑下来才到了村里。
村长让赶车的村民把知青们送回去,自己先下车回家了。
等回到知青点,几个人都冻傻了,打个招呼就全回屋了。
林彩凤回屋暖和了一会儿,才想起冷云浣一个人住,怕是没有人给她烧炕,这天气睡冷炕,女孩子哪里受得了。
再加上同屋的秦美玲没回来,说是去姓温的老乡家住了。
她以去厕所为由,想着要不让冷云浣过去大屋一起睡。
却没想到,冷云浣屋里炕也是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