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强,你现在是李老爷子,感觉一下我这套针法的气感流转。”
“晓雅,你现在是王夫人,感受一下我这‘疏肝解郁咒’的情绪调节效果。”
于是,通天阁的后院出现了诡异的一幕:阿强歪着嘴,拖着一条腿,像个僵硬的机器人一样在院子里踱步,嘴里还念念有词(模仿口齿不清);林晓雅则西子捧心般蹙着眉,用翻译腔说着“噢,医生,真的会有效吗?我已经失望太多次了……”,时不时还掏出小镜子检查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妆容。
路过的武堂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,窃窃私语:
“强哥和雅姐这是……在排演什么新型话剧吗?”
“据说是为了迎接重要病人进行的‘情景模拟’……”
“嘶——现在的医修,都这么卷了吗?不仅要会治病,还得会演戏?”
【哈哈哈救命!这是什么社死现场!阿强和晓雅为了通天阁真是付出了太多!】
【《论我有一个戏精队友是种什么体验》】
【朱北:我只是想做个医术演练,你们却给我整成了即兴小品?】
一番折腾下来,朱北对治疗方案心里更有底了,而阿强和林晓雅则对“权贵病患”可能带来的心理压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——扮演别人也挺累的!
第四节:诊断日——当传统医修遇上现代权贵
预约诊断的日子很快到来。
李市长父亲是先来的。没有浩浩荡荡的车队,只有一辆黑色的、不起眼的轿车停在巷口。李市长本人并未现身,依旧是赵铭秘书陪同,外加一位穿着朴素、眼神锐利的中年保姆帮着搀扶老人。
李老爷子坐在轮椅上,被缓缓推进“通天阁”。他头发花白,面容清癯,虽然行动不便,但眼神依旧透着几分历经风雨的沉稳与洞察。他好奇地打量着诊所内古色古香的装饰,目光在墙上的经络图和药材柜上停留片刻。
朱北没有过多寒暄,只是温和地说了句“老爷子,放轻松,我帮您看看”,便开始把脉。
他的手指搭上老爷子的手腕,金丹期修为带来的敏锐感知力瞬间启动,真气如同最精密的探针,悄无声息地流入老人体内。与此同时,他暗中运转“望气术”,观察老爷子周身的气息。
在朱北的“内视”视野中,老爷子头部的经络如同被淤泥堵塞的河道,气血运行滞涩不堪,尤其是在曾经梗死的区域,气息更是微弱近乎死寂。更重要的是,他“看”到老爷子神魂之光也有些黯淡涣散,这是长期病痛和无法顺畅表达带来的心力交瘁。
“经络阻塞严重,尤其是督脉与头部诸窍。神魂亦有损耗。”朱北心中了然,“西医的神经损伤,在医修看来,是能量通道的断裂和神窍的封闭。”
把脉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,朱北闭目凝神,看得旁边的赵铭和保姆都有些紧张。
终于,朱北松开手,睁开眼,对老爷子温和一笑:“老爷子,您这情况我大致了解了。是当年那场大病,伤了根本,经络不通,神窍闭合,导致身体不听使唤,言语受阻。”
老爷子眨了眨眼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似乎想说什么。
朱北点点头,仿佛听懂了一般:“您别急,能治。就是需要点时间,而且过程可能会有些……特别。需要针灸和服用一些我特制的丹药。”
赵铭连忙上前:“朱先生,您有几成把握?需要多久?”
“七成把握。”朱北给出一个保守但足以让人振奋的数字,“第一阶段先疏通经络,唤醒部分身体机能,预计需要一个月,每周治疗三次。后续再看恢复情况调整方案。丹药名为‘养神丹’,主药难得,我会尽快筹措。”
赵铭仔细记下,又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,这才推着老爷子离开。临走前,老爷子努力抬起那只尚能活动的手,对着朱北微微拱了拱,眼中流露出感激与期盼。
送走李老爷子,下午便是王总和他的夫人。
王总的到来就……很有排面。那辆骚紫色的跑车直接怼到门口,王总本人穿着一件印着“carry全场”字样的定制t恤,搭配一条看不出品牌的休闲裤,脚上还是那双限量款运动鞋。他亲自搀扶着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、容貌姣好但眉宇间笼罩着淡淡愁绪的女子走了下来,那便是王夫人。
王夫人穿着香奈儿的套装,拎着爱马仕的包,但脸色有些苍白,眼神躲闪,显得有些拘谨和不安。
一进门,王总就大嗓门地嚷嚷开了:“朱神医!久仰久仰!我可是您直播间的老粉了!您银针退狼、回春咒救人的视频,我盘出包浆了!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!”说着就要上来握手。
朱北被他这热情搞得有点措手不及,勉强握了握手,感觉对方手心都是汗。
【王总:表面上我是科技新贵,实际上是朱北的榜一大哥(幻想版)!】
【这扑面而来的社牛气息,朱北的i人属性要绷不住了!】
“王总过奖了,请坐。”朱北引他们到接待区。
林晓雅立刻按照“Sop”奉上苏打水加柠檬片。
王总咕咚咕咚灌了半杯,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夫人的病情,从协和讲到梅奥,从中医泰斗讲到藏医传人,各种医学术语和网络热词混杂,什么“器质性病变疑似宫寒ps版”“免疫系统疑似在摆烂”“西医说只能试管但成功率跟抽卡一样坑”……
朱北耐心听着,目光则落在王夫人身上。在他的“望气术”下,王夫人下腹部气息紊乱,如同纠缠的乱麻,一股阴寒湿浊之气盘踞在胞宫(子宫)附近,阻碍了生机。更明显的是,她肝经郁结,气息阻滞,这是长期情志不舒、压力过大的典型表现。整个人就像一株缺乏阳光、被藤蔓缠绕的植物,生机被一点点消耗。
“夫人,请伸手,我把个脉。”朱北温和地说。
王夫人怯生生地伸出手。
朱北搭上她的脉搏,真气探入,仔细感知。果然,胞宫寒气深重,气血亏虚,肝气郁结之象非常明显。这病,七分在生理,三分在心理。
把完脉,朱北看向一脸期待的王总,和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又怕受伤害的王夫人,缓缓开口:“王总,夫人的情况我了解了。根源在于‘胞宫寒湿,肝气郁结’。简单说,就是体内环境太‘冷’太‘堵’,不适合孕育,加上长期心情压抑,形成了恶性循环。”
王总一拍大腿:“对对对!那些专家也说类似的话!什么宫寒啊,肝郁啊!但他们的药吃了都没啥大用!”
“他们的药,或许能缓解表面症状,但未能从根本上改变体内的‘环境’。”朱北解释道,“我需要用针灸和艾灸,驱散胞宫寒湿,疏通郁结的肝气。同时,配合服用我特制的‘暖宫培元散’,从根本上温暖、滋养胞宫,改善内在环境。此外……”他看向王夫人,语气更加柔和,“夫人需要保持心情舒畅,多接触阳光和自然,做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。心结打开了,药力才能更好地吸收。”
王夫人听着,眼眶微微泛红,轻轻点了点头。
王总则是激动地抓住朱北的手:“朱神医!您说怎么治就怎么治!需要什么药材,您开口!天上飞的海里跑的,只要这世界上有的,我都能给您弄来!”
朱北不动声色地抽回手:“药材我会准备。治疗周期初步定为三个月,每周两次针灸艾灸,配合服药。期间需要夫人配合,调整作息和情绪。”
“没问题!绝对配合!”王总拍着胸脯保证,然后又压低声音,“那……朱神医,这之后,怀上的几率……?”
“只要体内环境改善,气血充盈,经络通畅,自然水到渠成。”朱北没有给出百分百的承诺,但话语中的笃定让人心安,“先完成第一阶段治疗再看。”
送走千恩万谢、并表示“下次把我战队限量版键盘给您带一套”的王总夫妇,朱北靠在椅背上,长长舒了口气。
阿强凑过来,小声问:“北哥,咋样?这两个‘史诗任务’,能接不?”
朱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看着窗外渐沉的夕阳,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:“接!为什么不接?就当是……新版本开荒了。”
只是,开荒需要的“稀有材料”——凝神草,还有炼制“暖宫培元散”需要的几味特殊灵材,得抓紧时间寻找了。他感觉自己的“药材收集图鉴”,又要点亮几个新图标了。而这,往往意味着新的麻烦和……机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