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,刀锋划出一道简洁到极致、却凌厉无匹的弧线!
噗嗤!噗嗤!
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、利刃切过朽木般的闷响!
恶鬼刚刚转过一半的头颅凝固了,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脸上。
它的两条手臂,从肩胛处被齐根斩断!
断口平整光滑,甚至没有立刻喷出血液,仿佛被刀身蕴含的炽热能量瞬间灼烧封住!
“呃啊——!!!”
直到这时,剧痛和难以置信的惊骇才传入恶鬼的大脑,让它发出半声凄厉的惨嚎!
但它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锖兔的身影如同鬼魅,一沾即走,毫不停留。
斩断双臂的同时,他的身体已经借着冲势旋至恶鬼的另一侧。
左手如毒蛇出洞,握住了腰侧的紫藤花柴刀!
刀光再闪!依旧是两道精准、冷酷、效率到令人发指的寒芒!
噗嗤!噗嗤!
恶鬼支撑身体的双腿,自大腿根部应声而断!
失去了四肢的支撑,恶鬼残破的身躯“噗通”一声重重砸倒在地,溅起一片泥泞和血污。
直到此刻,断臂处和断腿处的鲜血才如同泉涌般喷溅出来,将它染成一个不断抽搐、哀嚎的血葫芦。
从暴起发难到四肢尽断,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不超过两息!
干脆!利落!狠辣!精准得如同最精密的机器!
锖兔面无表情地站在恶鬼身前,微微喘息着。
并非因为疲惫,而是高速爆发后自然的生理反应。
鸣鸿刀悄然变成小鸟停在了锖兔的肩头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只有左手中那柄滴着紫藤花汁液的柴刀,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他居高临下,冰冷地俯视着在地上痛苦翻滚、惨嚎不止的恶鬼。
浓烈的紫藤花毒素通过伤口迅速侵入鬼的体内,抑制着它的再生,带来远超断肢的痛苦,让它连完整的哀嚎都难以发出,只能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抽气声。
锖兔蹲下身,柴刀冰冷的刀面拍了拍恶鬼扭曲的脸颊,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渣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:
“安静点。我问,你答。”
恶鬼因剧痛和恐惧而涣散的眼睛艰难地聚焦到锖兔脸上,看到的是一双比深渊更寒冷的银色眼眸。
“大……大人……饶命……”
它艰难地挤出求饶的话语。
“大约一年前,狭雾山脚下,靠东边的木屋,一对樵夫夫妇被杀,内脏被掏空。”
锖兔的声音平稳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出,
“是谁干的?或者,你知道什么?”
恶鬼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极致的恐惧,它拼命地回想,然后颤抖着回答: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大人……我……我是最近才被转化成鬼……来这片区域活动的……以前的事情……我……我完全不清楚……求求您……”
它的眼神不像撒谎,只有最低等鬼物面对绝对力量碾压时的卑微和恐惧。
锖兔沉默地看着它,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也熄灭了,只剩下纯粹的、冰冷的失望和开始澎湃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