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愤怒的中堂,高濑好像想到了什么,他不顾自己的伤痛,嘴角挂上了神经质的笑容,
“嘻嘻嘻嘻,我想起来了,你说的夕希子……啊,那个女孩。”
他哈哈大笑着,嘴角越咧越大,
“你知道吗?她死的时候,眼睛一直睁着,好像在问我为什么——”
“闭嘴啊!你这个人渣!”
中堂系的怒吼撕裂了夜空。
高濑却像找到了乐趣,继续喋喋不休:
“福尔马林流进血管的感觉,就像被火烧一样……她哭得可惨了,但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连呼吸都——”
“砰!”
中堂系一拳砸在高濑脸上,将他打翻在地。
遥控器摔出去老远,高濑的鼻血瞬间涌出,但他仍在笑,笑声嘶哑刺耳。
“生气了?你不是很厉害的法医吗?”
高濑抹了把血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
“可你连她活着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,对吧?你最后见到她的地方应该是在解剖台上吧,我听说还是你正在上课时候用的教具!”
中堂系的眼神彻底染上了杀气。
在高濑再次扑来的瞬间,他侧身闪避,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对方后颈。
高濑踉跄着跪倒,还没反应过来,中堂系已经抽出手术刀,寒光在月光下一闪——
“噗!噗!噗!”
刀锋精准地刺入高濑的非致命部位——大腿、手臂、肩膀。
每一刀都避开动脉,每一刀都深可见骨,却又不会致死。
高濑的惨叫声响彻天台。
“痛吗?你这个垃圾!”
中堂系踩住他的手腕,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,
“夕希子比这痛一万倍。”
血泊在水泥地上蔓延,高濑终于笑不出来了。
他蜷缩着身体,像条垂死的虫。
阵平冷眼旁观,直到高濑失血过多开始抽搐,才按下通讯器:
“目标制服,需要医疗支援。”
他看向中堂系,后者正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术刀上的血迹。
“轻伤?”
阵平挑眉。
“法医最了解人体结构,我能确定是轻伤。”
中堂系收刀入鞘,
远处,警笛声渐近。
经过简单的止血救治后,众人将高濑押送到了‘樱花’小组的审讯室,此时已经是凌晨的3:17。
惨白的LEd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,将金属桌面照得如同手术台般刺眼。
高濑文人仰靠在审讯椅上,手腕上的铐链随着他悠闲晃动的脚尖叮当作响。
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打,仿佛不是在受审,而是在欣赏一场私人音乐会。
降谷零将尸检照片一张一张摊开在桌面上——26名少女的死状依次排开,每一张的嘴角都被烙着那个鲜红的小鱼印记,像是一组扭曲的艺术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