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,阵平已经穿戴整齐,轻轻敲响了客房的房门。
师傅,该起床了。
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和毛利小五郎的咒骂声。
阵平叹了口气,推开门,只见毛利小五郎裹着被子滚到了地上,正挣扎着要爬起来。
臭小子,几点了?
毛利揉着太阳穴,声音沙哑。
七点半。
阵平拉开窗帘,阳光瞬间充满房间,
运动会九点开始,我们得提前到。
毛利眯着眼适应光线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猛地坐直:
英理...她真的会来吗?
阵平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熨烫整齐的西装:
雪穗昨晚确认过了,妃老师下午一定会到。
他将西装递给毛利,
先洗个澡吧,胡子也刮一刮。
毛利接过衣服,手指轻轻抚过平整的衣领,眼神复杂:
多久没穿这么正式了...
一个小时后,返回事务所,焕然一新的毛利小五郎站在玄关镜子前,有些别扭地调整着领带。
阵平帮小兰扎好辫子从卫生间出来,小姑娘看到父亲的样子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爸爸好帅呀!
小兰飞奔过去,抱住毛利的腿。
毛利弯腰抱起女儿,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彩:
我们家小公主今天也漂亮极了。
阵平看着这一幕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他拿起车钥匙:
走吧,师傅,我年纪不到,开车还是要您来开。
帝丹小学的操场彩旗飘扬,欢声笑语不断。
各班的小学生们穿着统一的运动服,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在老师的带领下做着热身运动。
家长们三三两两地坐在看台上,有的举着相机,有的挥舞着小旗子。
小兰紧紧攥着阵平的手,眼睛不停地扫向校门口:
阵平哥哥,妈妈还没来...
阵平蹲下身,与她平视:
妃老师上午有个很重要的开庭,下午一定会到。雪穗姐姐正在陪她呢。
小兰咬着嘴唇点点头,但眼中的失落怎么也藏不住。
毛利站在一旁,表面上在看操场上的活动,实则每隔五分钟就要看一眼手表。
当小兰被老师叫去准备入场式时,他终于忍不住低声的对阵平抱怨:
那个倔女人...连女儿的运动会都要迟到...
阵平无奈地笑了笑:
妃老师最近接的那个案子涉及跨国犯罪集团,确实很重要。
她做的饭还特别难吃。
毛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,仿佛积压已久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出口,
结婚这么多年,就会做咖喱和煎蛋,还老是煎糊。
阵平忍俊不禁:
师傅,您这是在夸妃老师吗?
谁夸她了!
毛利涨红了脸,
脾气倔,工作狂,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...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:
...也就我练成了一个钢铁打造的胃,才能吃得下她做的东西了。
阵平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,将目光转向操场。
小兰正和同学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入场,阳光照在她灿烂的笑脸上,但阵平能看出她时不时瞟向校门口的小动作。
上午的比赛项目进行得热火朝天。
小兰参加的跳绳比赛拿了第二名,领奖时她兴奋地向看台上的阵平和父亲挥手。
毛利小五郎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,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。
要是英理在就好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