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盖想都没想，直接划掉。
他这次去，不是代表国家。
他只代表他自己。
他要去讲一个私人恩怨的道理。
常规的办法，都不行。
莫盖靠在操作台边上，视线扫过整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。
最后，他的视线，通过监控画面，落在了修车行侧面停车位上。
那里，停着一辆普普通通的五菱宏光。
车身沾着点泥点，后保险杠上还贴着一张“新手上路，请多关照”的贴纸。
一个计划，在他脑中成型。
莫盖脸上，露出一个让神盾动力董事会看了会集体做噩梦的笑容。
他回到一楼。
厚重的防爆门无声升起。
他走到那辆五菱宏光旁边，拉开车门，坐了进去。
手，放在方向盘上。
【身份确认：莫盖。】
【微型冷核聚变反应堆，功率100%。】
【超空泡推进系统，待机。】
【维生系统，正常。】
去日本，直线距离一千多公里。
对这辆能下潜八百米，水下航速一百五十节的“潜艇”来说，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。
从滨海市直接下水，一路向东。
在对方的防空识别区之外，在所有雷达都扫不到的深海里，悄无声息地登陆。
完美。
莫盖的手指，已经准备按下中控台上的【潜航模式】。
他的动作，停住了。
一个新的问题，冒了出来。
车，可以开到日本。
然后呢？
他总不能开着一辆挂着中国牌照，方向盘还在左边的五菱宏光，在东京的街头上跑吧？
那不叫潜入。
那叫自首。
车，不能成为累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