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!”
“大夫!大夫——”
迟许背着王长贵跑进医馆,“这儿有人受伤了!”
大夫听见叫喊声,赶紧从里边出来,“人在哪儿?”
迟许把王长贵放下,大夫一看人都昏迷了,脸上也血糊糊的,连忙叫人帮着把他抬进内室。
医馆内很是兵荒马乱了一阵,之前正在看诊的,全都在凑热闹,嘀嘀咕咕的。
“哎,这人是谁啊?”有人问迟许。
迟许双手插着腰,缓缓喘着气,“我邻居。”
“咋了这是,我看满脸都是血。”
“脑袋叫人用锄头砸了。”
张慧兰和王小秋大概过了一刻多钟才来,累得话都讲不出。
“嫂子放心,没事,王大哥过会儿就醒了。”
迟许安慰她,端了凳子扶着她坐下。
“你、你大哥在里面?”张慧兰满脸愁苦,憔悴了不少,焦急的往后面张望。
“对,大夫在给他处理脑袋的伤口,扎了几针,也喂了药,我刚才进去看过了,脸色好了很多。”
张慧兰这才放心了一些,人也彻底脱了力,身子一歪就要倒。
迟许赶紧扶住她,“嫂子,你可别倒啊,大哥还在里边……”
“没事……”张慧兰摆摆手,叹了口气,“我是跑太快,累着了。”
“小秋你也来坐。”
王小秋摇摇头,抿紧嘴唇,说话声音都快哭出来了,“迟叔叔,我想进去看看爹。”
“我去问问这会儿还能不能进去。”
迟许进去又出来,搀扶着张慧兰往里走,王小秋乖乖跟在他们俩后边。
王长贵脑袋已经不流血了,伤口在他额头斜上方,要是罗大伟手往下一点,锄头多半会砸到他太阳穴上,人就真救不回来了。
张慧兰一看见王长贵,眼泪又止不住,虽然极力控制着,还是不免有些抽泣声。
大夫见他们一直没出来,来将他们赶了出去。
走到庭院,张慧兰捏着衣袖擦了擦眼泪,问大夫:“大夫,我家男人情况怎么样?他还能醒吗?”
“说的是什么话?怎么不能醒?”大夫叮嘱她们:“别去吵他,让人好好休息,失血过多,得慢慢养,最近这段时间,都别叫他做重活,近来容易头晕是正常的,养养就好了。”
“谢谢大夫!有你这句话我可放心了。”
迟许本来想在她们到了以后回去的,看她们俩这状态,他还走不了。
秦长丰来时,王长贵已经醒了,万幸讲话认人看东西都没问题。
“你是迟许?”秦长丰问他,又介绍自己:“我是秦阳的儿子。”
“对,我是迟许。”迟许打量着他,跟秦阳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不过一个年轻些,一个年龄大些。
说起来秦阳走了这么久了,他还是第一次跟秦长丰打照面。
“王大哥情况如何?”
“还好,人醒了,你要进去看看吗”
秦长丰摇摇头,不好进去打扰人家休息,“他家里是怎么打算的,让罗家赔钱还是报官?”
“要是报官的话,把人脑袋打成这样,估计要关好长一段时间大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