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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星成员在大底肥波指挥下集结。
肥波从领头的奔驰车迈出,
浑然不知即将踏入死局。
肥波眯眼盯着屯门紧闭的铁门,嘴角勾起一抹狞笑。
洪兴这群废柴倒是机灵,知道我们要来。他甩了甩手里的雪茄,朝身后黑压压的马仔们吼道,但就凭这几块破门板,挡得住东星两千兄弟?给我砸!今晚要让洪兴在屯门除名!
是!大佬!
金属撞击声骤然炸响,二十斤重的破门锤在月光下抡出残影。特制的防盗门发出不堪重负的,木屑混着铁锈簌簌掉落。
门内三十米处,灰狗单膝跪在轮盘赌台后方,耳尖微动。听着门外此起彼伏的叫骂,他突然咧嘴露出森白牙齿——这群蠢货居然真选了最蠢的强攻方案。
散开。
食指在太阳穴划了半圈,五十名洪兴仔立即隐入老阵列。有人蜷进吧台下方,有人翻上水晶吊顶横梁,二十把AK47的准星同时锁定了摇摇欲坠的大门。
当最后一道门栓断裂时,肥波踹开变形的大门,硝烟中只见满地狼藉的筹码。哈!灰狗那缩头乌...话音未落,深处突然亮起数十道猩红激光。
收网。灰狗的拇指按下对讲键。
霎时间弹幕如瀑,东星先锋队像割麦子般倒下。肥波慌忙扑向俄式轮盘赌桌,钢珠擦着他肥厚的耳垂将身后马仔轰成血筛。玻璃爆裂声中,他看清每个火力点都卡在承重柱死角——这根本不是溃逃,是精心布置的屠宰场!
洪兴的马仔们都在等待灰狗的指令。
只有灰狗开第一枪后,
洪兴的人马才会跟着动手。
灰狗盯着东星的人群,
盘算着等对方进来大半再动手,
这样才能造成最大。
但埋伏地点空间有限,
屯门这两千多兄弟藏在里面,
远处或许看不出来,
可一旦靠近就很容易暴露。
眼看一个东星马仔已经摸到洪兴兄弟藏身处,
灰狗知道不能再拖了。
他举起枪瞄准那个即将发现埋伏的马仔,
随时准备扣下扳机。
那东星马仔毫无警觉,
拎着冲锋枪大摇大摆往里走,
停在一台旧机器旁打量,
还琢磨着打完仗能在这儿玩两把。
躲在机器后的洪兴小弟紧握AK,
呼吸都不自觉地加重了。
突然东星马仔脸色骤变——
他听见了机器后粗重的喘息声!
灰狗的抢先一步贯穿他的头颅。
枪声就是信号!
数百支AK同时喷出火舌,
瞬间被硝烟笼罩。
刚踏进门的肥波吓得烟头烫了手,
扯着嗓子大喊:中伏!快撤!
但为时已晚,
冲进去的七百东星马仔,
全都倒在了AK的弹雨之下。
肥波率领两千人马前来征战。
如今仅剩一千三百人。
望着满地横尸,肥波心如刀绞。
自从大东与飞仔平叛离,跻身东星五虎之列,
肥波的势力便江河日下。
这两千弟兄是他最后的倚仗。
原以为攻占洪兴屯门易如反掌,
岂料尚未正面交锋,
便遭伏击折损七百精锐。
眼下兵力悬殊,局势已然不利。
灰狗见首战告捷,喜形于色。
屯门虽有两千守军,
但若硬碰硬厮杀,
必将付出惨重代价。
如今未损一兵便歼敌七百,
实乃大胜。
接下来的战斗,洪兴定能减少伤亡。
枪声暂歇。
洪兴帮众藏身堂口固守,
东星残部退至外围。
肥波伫立街角,面沉似水。
他心知肚明——
今日若铩羽而归,
不仅颜面尽失,
龙头骆驼更不会轻饶。
可眼下兵力折半,
进攻洪兴堂口无异以卵击石。
洪兴众人亦按兵不动。
据守堂口可保无虞,
贸然出击虽能全歼东星残部,
但门前开阔地带无遮无拦,
即便取胜也要折损六百弟兄。
这等赔本买卖,灰狗断不会做。
大佬,趁势追击吧?
东星只剩一千三百人,必败无疑!
小弟急切请战。
灰狗断然否决:休得胡言!
洪兴兄弟的命比金子还贵,
岂能与丧家之犬以命相搏?
嘱咐完毕,灰狗径自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