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本小说网 > 都市重生 > 数字江湖:开局复制神级八极拳 > 第109章 老子掀的不是桌子,是你们砌的纸牌屋

第109章 老子掀的不是桌子,是你们砌的纸牌屋(2 / 2)

一时间,无数双麻木的眼睛里,有什么东西,悄然亮了。

冠心殿外的广场上,议论声如沸水般翻腾。

就在这时,一道佝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挤到林澈身边。

是那个风铃妇。

但今天,她手中那串诡异的风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
她将铜铃倒置,让林澈看清了铃铛的底部。

那里,用利器深刻着一行细密的刻痕,字迹古朴:“壬寅·七·断脉案”。

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澈,嘴唇无声地开合,吐出三个字。

“找……根……源。”

话音未落,她便如一尾滑溜的泥鳅,瞬间退入攒动的人群,转眼消失不见。

林澈的心脏猛地一缩!

壬寅·七·断脉案!

这个编号,他曾在严世箴留下的《血录残笺》的某一页见过,那正是被律法司封存的第一批“潜能解锁”实验的初始案卷之一!

而“断脉”二字,更是他所修行的八极拳祖师,在临终前留下的警示暗语,意指一种能从根源上截断武道气脉的邪法!

线索,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!

夜色如墨。

火种营的临时驻地,一道浑身沾满湿泥的身影狼狈地翻墙而入。

是深穴樵,他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。

他将一块焦黑的石皮颤抖着递到林澈面前。

石皮上,浮刻着一行扭曲的古篆,字字都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:“律自噬心始,法因蚀而生。”

林澈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行文字,怀中的花络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搐。

他立刻感觉到,那石皮的刻痕之中,竟然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又无比精纯的……影蚀神经节残息!

一道电光在林澈脑海中炸开!

他猛然醒悟!

当年严世箴的研究根本不是单纯的潜能开发!

他是发现了律法司整个体系的根基,都已经被一种名为“影蚀”的力量所污染!

所谓的“问心鞭”,根本不是什么审讯工具,它是一个寄生母体,每一次鞭笞,都是在为律法之树培育新的宿主,筛选合格的“养分”!

誊经阁,律法司最深处的禁地。

林澈如一道鬼魅,潜入了这座囚笼般的建筑。

在墨池中央,一个巨大的藤笼之中,他看到了血砚郎。

那个曾经掌管所有卷宗的男人,此刻十指溃烂,指骨森然,却依旧在用自己断裂的指骨蘸着心血,在囚笼的墙缝中奋力书写着什么。

看到林澈的瞬间,血砚郎眼中爆发出回光返照般的光亮。

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嘶声吼道:“律魂炉……三重封印……已裂!她们不是在烧死犯人……她们是把‘认罪’这个行为本身……炼成燃料……喂给那棵树!”

话音未落,他猛地喷出一口漆黑的血雾。

墙缝上那行刚刚写就的血字,瞬间被一条从墙体内部钻出的主藤蔓贪婪地吸食殆尽,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。

林澈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根吞噬了文字的主藤,瞳孔缩成了针尖。

毁庙,先斩根!

次日清晨,天光熹微。

听谳堂前的广场,再度人头攒动。

林澈带领着火种营全员,重新出现在了这里。

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,都塞着一枚特制的耳塞,内部嵌有花络的纤维,能过滤特定的声波。

在他的脚边,静静地躺着铁娘子的遗体,依旧被那件黑色披风覆盖。

在万众瞩目之下,林澈取出一枚从深穴樵那里得来的律魂晶。

他当众点燃了它。

预想中万魂哀嚎、惊天动地的场面并未出现。

就在冤魂即将爆发的刹那,林澈双足猛地一沉,一股浑厚无比的劲力自脚下涌泉穴喷薄而出!

【八极·沉坠劲】!

狂暴的声波被这股力量硬生生压制、扭曲,最终化作了一道人耳无法听清,却能让大地随之共鸣的超低频震动!

嗡——

整个广场的地面开始微微颤抖。

围观的群众先是惊愕,随即,许多人突然捂住脑袋,发出了痛苦的惨叫。

他们的脑海中,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无数从未经历过的记忆碎片——在某个幽暗的地下空间跪拜一棵巨树、后颈被插入冰冷的管子、将自己的某种精神力献祭出去……

恐慌在蔓延,但真相,也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,在人群中自发地传播!

冠心殿,最高处。

律婆娑隔着巨大的晶石窗,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下方广场上逐渐失控的乱象。

判影童的身影在她身后浮现,低声汇报:“婆娑大人,舆情已彻底失控。城内三十六坊,已有九处出现了民众冲击听谳分堂、拒绝审判的行为。”

她沉默了许久,久到判影童以为她不会再有任何指示。

忽然,她抬起手,从自己雪白的颈间,取下了一颗串在念珠上的、用人骨打磨而成的算珠。

她屈指一弹,那颗人骨算珠划过一道弧线,精准地落入了身旁一座小巧的青铜香炉之中。

一簇幽蓝色的火焰腾地升起。

就在火焰燃起的同一瞬间,城西某条偏僻的巷口,正在摇晃风铃的风铃妇,持铃的手猛然僵住。

她手中的铜铃发出的不再是清脆的铃音,而是扭曲成了一声凄厉的尖啸,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中剥离!

同一秒,林澈手腕上的特制腕表屏幕骤然亮起,一行鲜红的警报闪现:

【警告:检测到定向记忆干扰波——源头锁定:冠心殿,西偏塔!】

林澈握紧了拳头,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。

他抬起头,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远处那座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高的塔楼,一字一句地喃喃道:

“原来你不是执法者……你是守坟的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然。

公众面前的表演已经结束,接下来,是战争。

他转过身,不再看那座高塔,也不再看混乱的人群,深邃的目光扫过火种营每一个成员的脸。

“回营。”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命令,“准备开‘棺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