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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老子的命,自己点火(1 / 2)

暴雨砸在林澈后颈,顺着衣领灌进脊梁。

他背着青隼跃下十层楼顶的瞬间,腕间金纹突然炸裂成刺目光网,系统提示音像重锤敲在太阳穴:「三重火种同步率100%,地脉共鸣启动——」话音未落,整座龙城突然震颤,脚下的雨幕都晃出波纹,远处传来地底岩石崩裂的闷响。

林哥!飞蛾儿的喊声响彻雨幕。

那少年不知何时攀着排水管爬到了楼下遮阳棚,发梢滴着水,掌心托着个用油布裹紧的药箱,青隼哥的伤在渗血!

林澈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力,青隼滚烫的体温透过湿衣烙在他背上。

他单手托住青隼后颈,另一只手扯开油布,见那道贯穿左肩的枪伤还在冒血沫——是影蚀会的蚀骨弹,伤口周围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。撑住。他对着青隼苍白的脸低喝,指腹重重掐住对方人中,你还没喝到老子煮的羊肉汤。

通讯器突然震得发烫,苏晚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劈进来:地下节点异常升温!

我黑进能源局日志,净火计划提前了十二小时——灰藤巷正下方就是第一引爆点!

林澈瞳孔骤缩。

灰藤巷他知道,是龙城最老的贫民窟,青石板下埋着三百年前的排水暗渠,若地火从那里喷薄......他低头看向怀中人事不省的青隼,又抬头望向雨幕里影影绰绰的灰藤巷方向,喉结滚动:飞蛾儿。

少年立即矮身,让林澈把青隼轻轻放他背上。

送他去雾姑的茶楼。林澈扯下自己的外套裹住青隼,指腹在飞蛾儿后颈芯片位置快速一按——那是火种营特有的暗号,告诉雾姑,用《断枷吟》第三段稳住他神识。

如果......他顿了顿,雨水顺着眉骨砸进眼睛,如果撑不住,就把我拓印的《九转还魂诀》残篇渡给他。

飞蛾儿睫毛上挂着雨珠,重重点头:我用最快的身法,保证半炷香内到!话音未落,他已踩着积水跃起,像只湿了翅膀的燕子,三两下就消失在雨帘里。

林澈转身时靴跟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。

他摸出腰间那枚半旧的铜锣,铜面还沾着之前混战的血渍,抬手一敲——

声音混着雨声撞进灰藤巷深处。

巷子里的窗户陆续亮起昏黄灯火,有人掀开竹帘探头,有人抱着孩子缩在门后。

林澈踩着积水奔行,铜锣声越来越急:地火要烧穿地脉了!

不想变成灰的,跟我守巷子!

疯了吧?有个裹着破棉袄的老妇颤巍巍喊,前儿巡城卫还来赶人,说这是要拆的危楼——

林澈在老妇门前急刹,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她脚边,他们要拆的不是楼,是把地火当钻头,要在咱们头顶捅个窟窿!他指向巷口那艘搁浅的浮舟残骸——不知哪次空袭落在这里的,金属外壳锈得发红,看好了!

八极拳的崩劲从脚底窜起,林澈右肩微沉,整个人如炮弹出膛,撞上浮舟侧舷。金属撕裂声中,浮舟被撞得向后滑出三米,底部锈穿的缺口里,混着泥沙的地下水地喷了两米高。

看见没?林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指着地上正在扩散的水洼,这是活水脉!

咱们能引运河水灌进暗渠,用河雾遮住地火的眼睛;能拆房梁做拒马,用碎砖堵死火路——他踢了踢脚边半块青石板,这巷子不是贫民窟,是咱们自己的杀阵!

人群里传来闷响。

赤眉挤开众人,他光着膀子,胸前两道刀疤在雨里泛着红,手里扛着根胳膊粗的铁梁:老子跟林哥在矿洞赌过命,他说能守,老子就信!他把铁梁往地上一杵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旁边小媳妇的围裙,大柱!

去拆你家后院的篱笆,扎成绊马索;王婶!

把腌菜缸搬出来,装满水放巷口——

等等!有个戴瓜皮帽的老头挤过来,是巷口修锁的李师傅,我家地窖存着半车青砖,能垒防火墙!

我家有锅灰!卖早点的张嫂举着个黑陶瓮跑出来,抹在墙上能隔热!

雨幕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来。

林澈望着逐渐聚拢的人群,喉结动了动——这些人里有被矿场开除的老匠,有逃婚的绣娘,有偷跑出来的富家崽子......三天前他们还各自缩在破屋里,此刻却举着铁锹、菜刀、烧火棍,像一群被唤醒的困兽。

通讯器震动,苏晚星的方案发来了:三条主运河改道路线图,末尾用红笔标着废弃电站爆桩需手动解锁。

林澈扫了眼,直接扯着嗓子喊:石匠老秦!

人群里钻出个灰衣老头,腰间还别着凿子:

带两个能打的,跟我去地下泵站。林澈把路线图投影在雨幕上,到了地方先拆第三根承重梁,用你的凿子在水泥里刻引水槽——他突然顿住,目光扫过人群里两个背着单刀的青年,你们俩,跟老秦去。

凭啥?其中一个青年梗着脖子。

林澈笑了,抹了把脸上的雨水:因为你们后颈的芯片型号是影蚀会特供的,他指节敲了敲自己后颈,和我在矿洞救的那批改造人一样。青年脸色骤变,林澈却拍了拍他肩膀,别怕,我拓印过影蚀会的解锁程序——等会儿你俩负责拆闸门,老秦负责凿墙,活干完了,我帮你们把芯片熔了。

青年张了张嘴,最终攥紧刀柄点头:听你的。

林澈转身爬上钟楼残骸。

锈蚀的铜钟倒在墙角,他摸出星砂袋,指尖蘸着星砂在风铃铁杆上快速刻画——那是雾姑教他的共振频率,能让金属替音律传声。雾姑!他对着通讯器喊。

盲眼歌姬的声音比雨声还轻,《断枷吟》低八度的谱子,我三天前就抄在帕子上了。

林澈低头看向巷口——人群正在赤眉指挥下搬砖垒墙,老秦带着人往地下泵站跑,飞蛾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雾姑茶楼的二楼窗口,青隼的伤应该稳住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指尖在风铃上弹了三下。

叮——叮——叮——

雨幕里突然荡开涟漪般的声波。

雾姑的琴声几乎同时响起,比平时低了三个调,琴音裹着声波撞在金属拒马、腌菜缸、铁锹把上,发出嗡鸣。

林澈望着自己掌心的星砂,突然笑了——这哪是守巷子?

这是用整座灰藤巷当琴弦,用所有人的命当琴弓,弹给那些躲在悬浮巨阁里的听。

雨势渐弱时,林澈站在垒到胸口高的砖墙上,望着西边天际线。

那里的云层泛着不自然的紫,像被什么东西烧穿了个洞。

他摸出怀里那张被雨水泡软的纸,人类不在此列的字迹已经模糊,但足够刻进骨头里。

林哥!赤眉跑过来,手里举着块烤红薯——不知从哪家灶房顺的,还热乎,吃点,等下——

他的话被风声截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