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小娥跟着蹲下,有些疑问,“李处长,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离远点,别吓到你。”李大炮终于察觉出疑点。
“切,你小看人,”小姑娘撅起小嘴,斜瞅他,“我现在可不是从前的我?”
“行,你还挺有刚,一会儿别哭。”他手开始摩挲死者眼皮。
边上两个“蛆”发现他的动作,顿时“唔唔”地死命挣扎。
金宝发现不对劲,出声提示,“处长,那俩玩意儿不对劲。”
李大炮扭头瞥了一眼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,“哼哼,急眼了。”
说完,他拇指和食指一分,轻轻掀开了死者的右眼皮。
下一秒,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猛地凸了出来,直勾勾瞪着众人。
“啊…”娄小娥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“哎呀,妈呀,吓死我了。”
“我糙,什么鬼?”
“这…这人,怎么看起来死不瞑目…”
围观的人群吓得往后一缩,眼神躲闪地交头接耳。
李大炮戏谑地扫了眼娄小娥,表情很欠揍,“就这?”
傻蛾子圆脸煞白,瘫坐在地上,别过头打哆嗦。
金宝凑到跟前,语气有些不确定,“处长,死者好像是被活活捂死的。”
“不是好像,他就是。”李大炮随手把另一张眼皮扒开,眼神越来越冷,“看见没,瞳孔缩小、脸膛发紫…两个眼珠子严重凸起。”
“李处长,那…那他眼皮是怎么合上的?”赶来的谭亚丽,一边搀起闺女一边问。
“应该是蛋清。”肖书记耷拉着脸,从人堆里挤出来。
杨厂长跟李怀德捧着茶杯,跟在他后边,气得牙根痒痒。
民间出大神。
用蛋清粘在人的眼皮内侧,趁湿合上眼睑,等它干了,眼皮就粘住了,而且还无痕。
华小陀忙活完,看到大厅的场面有些好奇。
“麻烦让让,我是医生。”他声音很平和。
围观的人认出他来,一边问好一边让道。
“李哥,这是咋了?”余光瞥到肖书记三人,朝他们点点头。
李大炮站起身,扬了扬下巴,“看看这人,到底咋死的?
毕竟,你是医生,说的话有说服力。”
娄小娥看到心上人,立刻满血复活,跑上去把刚才的事吐露干净。
华小陀扫了一眼死者,眉头拧成疙瘩,“这人是被捂死的。
昨儿个他胸闷,我帮他扎了几针就好了,怎么今天…”
“华大夫,她老婆孩子今天来诬陷咱们,说你治死人。”傻蛾子抢先告状。
“什么?可他昨儿个说自己是光棍啊。”
现场的气氛,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
很多人脑子里蹦出俩字,“谋杀”。
“金科长,去看看那俩人的手。”李大炮寒声说道。
“嗯。”金宝点点头,抓起那俩‘蛆’的手瞅了几眼。
手掌没有茧子,踏马的还很白净。
“处长,这俩人细皮嫩肉,压根儿不是农村人。”他大声汇报。
嫌疑,越来越大。
“把那男的下巴接上。”李大炮皮笑肉不笑,慢步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