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转过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野,眼神里充满了期盼:“小林,我知道你是神医,之前那么多疑难杂症你都能治好。老赵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,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么痛苦。你能不能抽空去看看他?就算不能彻底治好,能让他减轻点痛苦,睡得安稳些,我也就知足了。”
说完,秦老紧紧握住林野的手,语气带着一丝恳求:“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唐突,老赵的伤是旧伤,还这么复杂,但我实在没办法了,只能指望你了。”
林野感受到秦老掌心的力量和那份急切的期盼,心里顿时有了决断。作为医生,他见不得患者受苦;作为晚辈,他不能辜负秦老的信任;更重要的是,对于赵烈山这样为国家默默奉献的英雄,他发自内心地想为他做点什么。
“干爹,您别这么说,”林野语气坚定地说道,“赵前辈是国家的功臣,是真正的英雄,能为他诊治,是我的荣幸。别说您开口了,就算您不说,只要我知道了,也一定会去看看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不过我得先跟您说清楚,赵前辈的伤是陈旧性的,涉及胸腹部内脏、腿部神经和软组织,情况比较复杂,我不敢保证能彻底根治,但我一定会尽全力,至少帮他缓解疼痛,改善睡眠和消化功能,让他的生活质量能提高一些。”
秦老听到林野答应,激动得眼眶都红了,连忙说道:“够了够了!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,我就感激不尽了!小林,真是太谢谢你了!”
苏晚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“林野,你愿意去真是太好了。赵叔叔人很好,就是性子倔,到时候我和秦老一起陪你去,也好帮你劝劝他。”
林野点点头:“好。不知道赵前辈现在住在哪里?身体状况允许面诊吗?”
“他退休后就搬到郊区的一处院子里住了,离市区不算太远,开车大概一个小时,”秦老说道,“他现在虽然身体不好,但精神头还行,面诊应该没问题。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,免得他到时候不乐意。”
秦老说着,立刻拿起手机,拨通了赵烈山的电话。电话接通后,秦老的语气变得格外温和:“老赵,是我,正鸿。最近身体怎么样?……我跟你说个事,我认了个干儿子,叫林野,医术特别高明,把我的老毛病都治好了。我想让他抽空去看看你,帮你调理调理身体……你别倔啊!这么多年了,你的伤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,就让小林试试,就算没用也不损失什么……好,好,那就这么说定了,我明天带他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,秦老脸上满是笑意:“成了!老赵一开始还不乐意,被我劝了半天总算答应了。他就是这样,一辈子不想麻烦别人。”
“能理解,”林野说道,“像赵前辈这样的英雄,都习惯了自己扛事。明天去的时候,我会尽量委婉些,不让他有心理负担。”
说话间,李伯进来禀报,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。秦老拉着林野和苏晚来到餐厅,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红烧鱼色泽鲜亮,香气扑鼻;清炒时蔬翠绿爽口;还有一道炖得软烂的鸡汤,汤色清亮,飘着淡淡的药材香气。
“小林,尝尝这道鸡汤,”秦老给林野盛了一碗,“李伯特意按照你之前给的方子,加了点黄芪、党参,补气的,很适合你现在高强度工作。”
林野端起鸡汤,喝了一口,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鲜香中带着淡淡的药香,十分爽口:“谢谢干爹,味道很好。”
午餐的气氛十分融洽,秦老兴致很高,跟林野聊起了他和赵烈山当年在部队的趣事。聊到两人一起在雪地里潜伏三天三夜,最终成功完成任务时,秦老眉飞色舞,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。
苏晚偶尔插话补充,时不时给秦老和林野夹菜,整个餐厅里充满了温馨的烟火气。林野一边听着秦老的讲述,一边在心里默默琢磨着赵烈山的病情。陈旧性枪伤、内脏震荡伤、神经损伤,这三种损伤相互影响,调理起来确实难度不小。
他需要先通过灵韵探测,精准了解赵烈山体内的具体损伤情况:子弹造成的组织粘连是否严重?内脏的损伤部位是否有炎症或功能衰退?腿部神经的受损程度如何?只有明确了这些,才能制定出针对性的治疗方案。
饭后,秦老带着林野在院子里散步,指着庭院里的一棵老槐树说道:“这棵树是我当年刚搬来这里时种的,一晃几十年了,都长成参天大树了。我和老赵当年约定,等退休了就一起养花种草,没想到他却受了这么重的伤。”
林野看着枝繁叶茂的老槐树,轻声说道:“干爹,您放心,明天我一定会尽全力。就算不能让赵前辈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,也一定会让他少受点罪。”
秦老拍拍他的肩膀,眼神里满是信任:“我相信你。小林,你不仅医术好,心也善,老赵能遇到你,是他的福气。”
下午三点多,林野起身告辞。秦老特意让李伯打包了不少点心和特产,让他带回去。苏晚主动提出送林野出门,两人沿着别墅区的小路慢慢走着。
“林野,明天去见赵叔叔,你不用太有压力,”苏晚轻声说道,“赵叔叔虽然性子倔,但人很正直,只要你是真心想帮他,他会明白的。”
林野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我就是在想,他的伤时间太久了,可能需要长期调理,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,有秦老盯着呢,”苏晚笑着说道,“秦老和赵叔叔的感情比亲兄弟还深,只要能让赵叔叔好起来,秦老一定会督促他配合治疗的。而且赵叔叔其实也不想一直被病痛折磨,只是好面子,不肯轻易低头。”
两人走到门口,苏晚停下脚步:“明天早上九点,我和秦老在市区的路口等你,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“好,”林野点头答应,“那我明天准时到。”
告别苏晚后,林野驱车返回住处。路上,他打开系统面板,查看自己的灵韵储备和技能状态。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和完成任务的奖励,他的灵韵储备已经达到了2950点,灵境5级的经验值也积累了3500点。“灵韵护腑”技能对胰腺的专项滋养效果有了提升,“灵韵修复”技能也因为多次使用,熟练度有所增加。
对于赵烈山的病情,林野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治疗思路:先用“灵韵探测”精准定位损伤部位和程度,再用“灵韵修复”逐步修复受损的组织和神经,配合中药方剂调理内脏功能、活血化瘀、通络止痛,同时辅以针灸、推拿等中医外治法,缓解疼痛、改善肢体活动能力。
虽然任务艰巨,但林野并没有丝毫退缩。他想起秦老讲述的那些峥嵘岁月,想起赵烈山为国家付出的一切,心里就充满了动力。作为一名医生,能为这样的英雄解除痛苦,是责任,更是荣耀。
回到住处后,林野特意查阅了一些关于陈旧性枪伤和神经损伤的中医治疗文献,又整理了一些可能用到的中药方剂和针灸穴位,为明天的面诊做足了准备。他知道,面对这样复杂的病情,只有做到万无一失,才能给患者带来最大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