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文如有枪,就连族长都震惊了好久。
后来他们试图让关文如出屋,一起好好谈谈。
可关文如都拒绝。
族长也让王奶奶跟关文如谈。
关文如一律拒绝。
场面就这么僵持。
次日中午,王奶奶终于狠下心给牛吃了药。
过了一个多小时,几头牛蔫蔫地趴在圈里。
王奶奶立马去找族长。
得知牛出了事,族长急得直跺脚,村民们也愁眉苦脸。
族长立马去请公社的兽医。
只是公社离他们这很远,二十个小时后,兽医老李才来到这深山。
老李提着药箱,蹲在牛旁边检查。
王奶奶在一旁抹眼泪,絮絮叨叨,“李同志,您可来了!您快给看看!前儿这些牛还好好的,吃草喝水可欢实了!昨儿起来就成这样了!拉稀,不吃草,眼都没神了!这可咋办啊!这几头牛…是大家伙的命根子啊…”
她一边说,一边装作焦急地往老李身边凑。
族长烦躁地催促,“李同志!你倒是快点啊!这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村里损失可大了!”
兽医老李皱着眉头,掰开牛嘴看看,又摸摸肚子,“奇怪…看着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…但症状来得太急…王奶奶,您仔细想想,昨天给牛喂啥特别的了?”
王奶奶抹着泪,声音发抖,“没,没啥特别的啊,就是寻常的草料和水,李同志,老婆子求求您了,您可得救救它们啊…”
她趁着凑近老李查看牛腹的机会,身体完全挡住了旁边族长和几个村民的视线,枯瘦的手以极快的速度,将那个攥得汗津津的小药盒猛地塞进了老李的手里!
同时,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,带着哭腔哀求,“回去再看,一定要救人!”
老李身体明显一僵!
他迅速把手里的东西斜挎包里,又看了一眼王奶奶那双充满绝望和哀求的老眼,不明所以,但还是点了头。
他不动声色,继续检查。
过了一会儿,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平稳,“你们别急,我带了药,先给牛打一针看看,族长,麻烦您让大伙儿散开点,别围着,牛也紧张。”
族长不耐烦地挥手让村民退后些。
老李迅速给牛打了针,又开了点药粉,然后收拾药箱,对族长说,“药打了,也留了药粉,观察一天,明天要是还不好,我再来,公社那边还有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族长皱着眉,“行吧行吧!李同志你可上点心!这牛金贵!”
老李点点头,背上药箱,快步走出村子。
直到走出很远,确认四下无人,他才在一个土坡后停下,警惕地看了看身后,迅速打开侧袋,拿出那个小铁盒。
他手指有些颤抖地撬开盒盖,拿出那折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!
他展开纸条,借着天光飞快地扫过上面的字迹。
当看到内容,他瞳孔一震。
他是知道的,那位贺团长还到他们公社找人来着,只可惜无功而返。
没想到,贺团长的妻子在这荒山野岭,而且人身安全受严重威胁!
急需部队救援!
老李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!
他猛地合上纸条,紧紧攥在手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