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车晓妮听说之后,她趁父母出门,悄悄来了席慕凡这。
她给席慕凡熬了药。
这时,她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,小心翼翼地走到席慕凡床边,“慕凡,你烧了两天了,喝点药吧……”
席慕凡紧闭着眼,背对着她,声音沙哑冰冷,“谢谢,不用了,拿走。”
车晓妮把碗凑近了些,“你总得喝点啊,不然身体熬不住的,而且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,不过是一个白云而已,你…”
“闭嘴!”席慕凡猛地挥手,狠狠打在碗上!
啪嚓!
药碗摔在地上,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。
“滚!”席慕凡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极度的厌烦。
车晓妮吓了一跳,看着地上的碎片和药汁,又气又急,脸涨得通红,“席慕凡!你冲我发什么火!是我让你被白云甩了的吗?!你自己没本事留住她,怪不得人家会找别人!
雷永康是副厂长!有身份有地位!你呢?你什么也不是!白云选他有什么错?!”
席慕凡猛地坐起身,脸色苍白得像纸,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直直射向车晓妮。
他只吐出两个字,“出、去。”
车晓妮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,又被他这毫不留情的驱赶气得发抖,她恨恨地跺了跺脚:
“哼!不识好歹!你就继续躺着发你的霉吧!”
说完,她气冲冲地摔门而去。
屋里恢复了死寂。
席慕凡喘了几口粗气,掀开被子,动作有些僵硬地下了床。
他走到墙角堆放行李的地方,拖出一个旧木箱。
打开箱子,他拨开几件衣物,从最底下摸出一个扁平的…带着锁扣的旧木盒子。
他坐在床边,盯着那盒子看了几秒,手指有些颤抖地打开了锁扣。
盒子里,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沓沓的信件。
最上面是几张白云画的简笔画,画的是他们一起看诊…一起在河边散步的情景。
还有几片干枯的…形状特别的树叶,是白云说好看夹在他书里的。
写着‘席医生(收)’。
这些都是白云几年来的笔迹,两人虽然在一个地方,可写信似乎是一种拉近距离的方式。
这里的每一封信,每一张纸片,都是他们这几年相爱的点滴证据,承载着无数回忆和期许。
席慕凡的目光扫过这些东西,眼神深处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,只剩下死寂的冰冷。
他面无表情地抓起盒子里的所有东西…
信件、画片、干枯的树叶…
没有丝毫犹豫,猛地扬手,将它们全部扔进了床边那个装着垃圾的破竹篓里!
纸张和树叶哗啦啦地散落在篓底的废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