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战带着一家人来到常去的私人菜馆，包厢里只摆了一张圆桌，气氛比在家里凝重了许多。
“江辰，我们也不逼你。”江战率先开口，语气比平时缓和了些，“有些事，确实需要时间接受。”
江辰握着茶杯，指节泛白，沉默片刻后抬起头，眼神坚定：“爸，我不能和你们同流合污。你们做的那些事，伤天害理，我做不到视而不见。”
“弟弟，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。”江红摇着扇子，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我知道你现在不能接受我们家的情况，但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没有江家，没有那份传承，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？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锐利地看向江辰：“当初你在工地被恶少欺负，差点被打死，是谁的传承让你拥有反击的力量？没有那份恐怖实力，你能遇到刘亦菲、刘诗诗她们吗？就算遇到了，你拿什么保护她们？她们早就死在幽冥血宗、僵尸王或者那些邪魔外道手里了！”
“有些事情，从你得到传承的那一刻起，就注定了。”江红的声音不高，却像重锤敲在江辰心上，“你那些老婆，哪个没经历过九死一生？她们能活下来，能陪在你身边，难道真的全靠你的‘正义’？没有传承打底，你连自己都护不住！”
江辰低着头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他知道江红说的是实话。
传承就是一把双刃剑。
家人用它横行霸道，无恶不作；自己用它行侠仗义，替天行道。可若没有这把剑，他早已是黄土一杯，更别提保护任何人。
“儿子，你好好想想吧。”慕容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，“这个世界上的坏人是杀不完的。你总说替天行道，可你扪心自问，你救的是谁？不过是那些欺负到你女人头上的邪魔外道罢了。”
她看着江辰，眼神复杂：“那些被拐卖的孩子，被毒品毁掉的家庭，被战火吞噬的村庄……那些普通老百姓，你帮得过来吗？你所谓的正义，不过是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。”
“而我们江家，”慕容雪话锋一转，语气带着几分自傲，“虽然手段狠了些，却能在暗中掌控很多事。金三角的毒品交易，我们能压下去一半；缅北的人口买卖，我们说停就能停；那些战乱小国，我们一句话，就能让炮火暂时熄灭。”
“你以为我们是纯粹的坏人？”江战冷笑一声，“没有我们镇着，这世道只会更乱。黑与白，从来不是非此即彼。”
江辰猛地抬头，眼里满是震惊：“你们……你们真的能做到这些？”
“不然你以为，我们扶持那些傀儡政权是为了什么？”江红淡淡道，“为了赚钱是真，但也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局面。至少在我们的地盘上，秩序要比外面好得多。”
江辰彻底懵了。
他一直以为江家是纯粹的邪恶势力，却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一面。
打压毒品、阻止人口买卖、平息战乱……这些难道不是他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