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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章 我不是来领奖的,是来收账的(1 / 2)

宣纸的纹理在指尖下清晰可辨,粗糙而冰冷,像从停尸房里抽出的床单,寒意顺着指腹渗入血脉。

那枚暗红色的“静默司令”印章,如同一道凝固的血痕,黏稠而刺目,灼烧着我的瞳孔,仿佛有无数细针在视神经上反复刮擦。

金手指的数据库疯狂闪烁,幽蓝的数据流在脑海中奔涌,冰冷的电子音如金属刮擦般回荡,将运输日志里一枚枚不起眼的签收章与眼前的图案进行比对。

每一次匹配都像一记重锤,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。

结果如同一柄重锤,击碎了我最后的侥幸心理。

“比对完成。‘静默司令’印章共出现三次,均用于最高机密等级的‘活体样本’移交文件。签署日期,为林静姝女士官方死亡记录后的第七天。”

第七天。

头七。

他们用这种方式,为我母亲举办了一场秘密的“新生”。

更让我如坠冰窟的是,金手指调出了签收栏上的字迹,与我姥爷病历本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,分毫不差——墨迹的弧度、笔锋的顿挫,甚至连纸张因药水浸染而微微泛黄的边缘都完全吻合。

周思源。

那个每周提着药箱上门,为姥爷检查身体、注射药物,说话时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周医生。

他会耐心听我姥爷絮叨往事,会提醒我天气转凉要加衣,他甚至还记得我最喜欢吃镇口那家的桂花糕,那甜腻的香气似乎还残留在舌尖。

他的手很稳,指节修长,握着针管时,像一个优雅的指挥家。

现在我才知道,他指挥的,是整个回声镇所有人的生死交响。

他用最无懈可击的“关怀”作伪装,将自己变成了一道影子,一道笼罩在所有名单之上的、最深的影子。

我曾经以为老K是潜伏在暗处的狼,却没想过,真正的牧羊人,一直微笑着站在我们身边。

空气仿佛凝固了,带着铁锈味的冷意贴着皮肤爬行。

顾昭亭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嘉奖令,脸色铁青地说:“不能去。林晚照,这不是邀请,是最后的收网。他们知道你查到了什么,这是个陷阱,他们要活捉你。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颤抖,像风中残烛,却仍固执地燃烧。

我明白他的担忧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任何计谋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但这一次,我不能退缩。

我摇了摇头,喉咙里像是卡着一团冰渣,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刺骨的痛感。

“不,他们不知道一件事。”我抬起眼,看向顾昭亭和一旁沉默不语的李聋子,声音低哑却清晰,“他们不知道,我已经学会了他们的‘语言’。”

顾昭亭一愣。

我闭上眼睛,金手指的界面在意识中展开。

屏幕上,老K在灵堂里哼唱那段诡异歌谣时的生理数据被拆解成无数帧画面——他胸腔的每一次细微起伏,肋骨扩张的幅度,横膈膜的震动频率,都被精确地标注出来。

这些数据就像一张精密的地图,指引着我去探寻他们的秘密‘语言’。

另一边,是我母亲那具人偶身体的生命体征数据流,平稳得像一条直线,却在某些特定的时间节点上,出现心跳间隔的微秒级变异。

这是“静默态”的呼吸法。

一种将生命体征降至最低,却能通过声带与特定频率的银铃产生共鸣的特殊状态。

这是他们系统内部的“身份识别码”。

“金手指已经破译了老K的生理节律,”我轻声说,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,声带震动在耳膜上激起细微的共鸣,“结合我母亲的身体数据,我可以在一分钟内,将心跳从七十五次精准控制到八次,声带振动频率误差不超过0.01赫兹。我能模仿他。”

李聋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,像枯井深处突然映入月光。

他一言不发地转身,走进里屋,很快,他捧出了一件东西。

那是一件用寿衣那种特有的暗纹布料赶制出的黑色礼服,布料摩擦时发出沙沙的轻响,像是枯叶在风中低语。

样式与老K在灵堂穿的那件几乎一模一样。

最令人叫绝的是,礼服的袖口处,有一道“井”字形的划痕,那划痕的深浅、边缘的磨损程度,竟然与我们之前分析过的、读卡器长期摩擦留下的痕迹规律完全吻合——指尖抚过,能感受到细微的凹凸,如同摩斯密码刻入布料。

甚至,他还从那些被我砸碎的银铃残片中,挑拣出几片,嵌入了袖口的暗袋里。

金属的冰凉触感透过布料渗入皮肤。

他将礼服递给我,沙哑地说:“穿上它。他们验的不是人,是‘资格’。”

我接过这件沉甸甸的“伪装”,布料粗糙而冰冷,仿佛裹着一具未冷却的尸体。

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。

我不是去赴宴。

我是去——冒名顶替。

子时,阴气最盛的时刻。

我独自一人,踏上了通往镇北废弃教堂的石板路。

月光被浓云遮蔽,只有路两旁的枯树张牙舞爪,投下狰狞的黑影,像无数伸向夜空的枯手。

脚下的石板湿滑,青苔在鞋底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。

金手指的定位显示,“回声阁本殿”的坐标,就落在这座被小镇居民称为“魔鬼之喉”的教堂。

教堂门口,静立着两名身穿黑袍的守卫,如同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像。

他们胸前都挂着一枚银铃,在夜风中诡异地晃动,却发不出半点声响——那不是沉默,而是极致的压抑,仿佛铃舌被某种无形之力死死钳住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将心跳与呼吸调整到预设的频率。

脑海中的金手指倒计时精确到毫秒,数字在视野边缘无声跳动。

“三,二,一……行动。”

我低头,右脚先行,踏上第一级台阶。

步伐沉稳,落地无声,鞋底与石阶接触的瞬间,只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震颤。

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整整七步,每一步的间隔都是精准的1.8秒,像节拍器般冷酷。

我的呼吸被压制到了极致,每分钟只有八次,每一次吸气都绵长而微弱,几乎无法被察觉,肺叶收缩时带来轻微的刺痛。

这是老K的步态和呼吸节律,一种属于“内部人”的傲慢与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