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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他签的不是名字,是遗书(1 / 2)

夜风灌入阁楼,像无数只无形的手,抚过我冰冷的皮肤,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。

木窗框在风中轻微震颤,发出低哑的“咯吱”声,如同老屋在梦中呻吟。

灰尘在斜射进来的微光中浮游,像被惊扰的幽灵,缓缓沉落。

我没有动,依旧保持着蹲在窗边的姿势,膝盖抵着胸膛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沿皲裂的漆皮。

那句“那就让我先,变成你的规则”的余音还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,贴着墙壁盘旋,最终被寂静吞没。

血液里的燥热还未褪尽,头脑却已是一片冰湖,寒意从颅顶直贯而下,冻结了每一丝杂念。

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,指望用一份伪造声明换取一线生机的林晚照。

从顾昭亭那串规律的刮擦声响起时,我就明白,我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
那声音,短促、稳定,像心跳,像呼吸,穿透铁链与混凝土的阻隔,从坟场深处传来。

与其说是摩斯密码,不如说是一支镇定剂,精准地注入我紧绷的神经。

指尖曾因焦虑而发麻,此刻却缓缓回暖,仿佛被某种隐秘的电流重新接通。

金手指的自动解析冰冷而清晰:“收到,等待指令。”这六个字背后,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一个被困在坟场铁链下的盟友。

他的指尖正抵着铁栏,一笔一划,敲出信任的频率。

他相信了我,在我抛出一个几乎不可能被破解的锚点之后,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。

这份信任,比任何武器都更让我感到力量——它沉在胸口,像一块烧红的铁,烫得我几乎窒息,却又让我前所未有地清醒。

我的目光落回到母亲那本摊开的教案本上,纸页泛黄,边缘卷曲,像一片枯叶。

最后一页,那行几乎与纸张纹路融为一体的小字,此刻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视线:“昭亭,若你见此,切勿信K之‘静默转化’。”

昭亭。

母亲竟然直呼他的名字。

不是“顾先生”,不是“那位新人”,而是“昭亭”。

我舌尖一颤,仿佛尝到了铁锈味——那是恐惧的触觉,顺着喉管滑下,直抵胃底。

一种彻骨的寒意从尾椎升起,瞬间传遍四肢百骸,连呼吸都凝成白雾。

我猛地站起身,在阁楼里焦躁地踱步,脚步踩在腐朽的地板上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
脑中断裂的线索像散落的针,我试图用记忆的线将它们串起。

五年前,顾昭亭入会。

两周后,母亲“病逝”。

现在,这本教案里出现了他的名字,以及一个闻所未闻的词——静默转化。

这不是巧合。

这是一张收拢了五年的网,而我的母亲,显然在落网之前,就窥见了织网者的影子。

老K那句“这双眼睛,我要留到最后”,此刻听来有了截然不同的含义。

他要留下的,或许不只是顾昭亭的眼睛,更是某种与我母亲相似的……特质?

“静默转化”,我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,舌尖泛起苦涩的金属味,仿佛咬破了舌尖。

转化什么?

将活人,转化为“作品”?

而“静默”又是指什么?

悄无声息,无法反抗,甚至……心甘情愿?

我打了个寒噤,手臂上浮起细小的疙瘩,像被无形的蛛网缠住。

顾昭亭那份“自愿退出”的声明,正是对这种“静默”的公然挑衅。

而我,用一份“比真实更真实的假象”,将这挑衅变成了现实。

但这还不够。

一份声明,最多只能在总部的规则体系上凿开一道裂缝。

老K可以轻易将其归为意外,甚至将计就计,用更严密的手段控制顾昭亭。

我不能只在墙上凿开裂缝,我要亲手埋下一枚炸药,一枚足以动摇整个体系根基的炸药。

而引爆它的那个人,必须是陈医生。

他是整个事件链中唯一的变数,唯一的“人”。

他记得母亲的做旧手法,这说明他心里存着一份愧疚——或许是当年没能救她,或许是曾亲手处理她的遗物时,指尖曾触到那层伪装的裂痕。

他会因一份“完美”的伪造品而迟疑,这说明他内心深处还保留着对真实的敬畏,像一盏在规则风暴中摇曳的灯。

这种人,最容易被规则本身所困,也最容易被打破规则的“意外”所引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