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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章 我笑的时候,他们开始流鼻血(2 / 2)

顾昭亭已经在外面接应,他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我能闻到淡淡的铁锈味,脸色苍白得像纸,但他只是迅速地将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披在我俩身上,遮住我们,然后低声说:“跟我来,车在那边。”

我们几乎是贴着殡仪馆的墙根在阴影里穿行。

我能感觉到砖墙的粗糙触感擦过手臂,夜风在耳畔低语。

我紧紧攥着小满的手,她一言不发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任由我拖着她跑。

她的沉默比任何哭闹都更让我心惊。

终于,我们上了一辆停在偏僻角落的破旧面包车。

顾昭亭发动车子,没有开车灯,熟练地在黑暗中驶离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
车厢里一片死寂,只有我和顾昭亭粗重的喘息声,还有轮胎碾过碎石的“沙沙”声。

我转头看向小满,借着偶尔划过车窗的微弱路灯光,我看到她依然睁着眼,望着车顶,嘴里又开始无声地念叨着什么。

我凑近了些,努力分辨她的唇语。

这一次,不再是那句“她们在哭”。

她在说:“第九座钟……不该响……”

第九座钟?

什么意思?

仪式里没有钟,只有九根蜡烛。

为什么是第九座?

我忽然想起老K那第九次没有完全闭合的眨眼,想起我藏在第九根蜡烛残芯里的录音笔。

九,这个数字反复出现,绝非偶然。

“她怎么样了?”顾昭亭一边开车,一边瞥了后视镜一眼。

“不太好。”我老实回答,心脏沉甸甸的,“她好像……真的‘看见’了什么。”

顾昭亭沉默了片刻,说:“老K唤醒的,可能不是简单的‘前世记忆’。组织内部有个传说,关于最初的九个‘高共情者’。他们不是被‘入库’,而是自愿成为了某种……守门人。小满是第九个容器,要唤醒的,自然是第九魂。”

守门人?守护什么?又是谁的门?

我的大脑飞速运转,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串联起来。

母亲的笑,高共情者,第九魂,第九座钟……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若隐若现。

母亲当年的行为,或许和我一样,也是想中断仪式,但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,在无意中……打开了什么不该打开的东西?

车辆在城市边缘一栋不起眼的旧居民楼下停稳。

这是顾昭亭准备的安全屋。

他把钥匙递给我:“我得去处理掉一些痕迹,天亮前不要出门,任何人都不要联系。这里有食物和水。”他看了一眼后座上如同雕塑般的小满,眼神复杂,“照顾好她。也……照顾好你自己。”

说完,他便重新发动车子,消失在夜色中。

我带着小满上了楼。

房间很简陋,但很干净。

我把她安置在床上,她依然睁着眼睛,一动不动。

我给她盖上被子,试着和她说话,她毫无反应。

我在她床边坐了一整夜,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仪式上的每一个细节,分析着顾昭亭和老K说的每一句话。

天色将明未明之际,一种强烈的直觉攫住了我。

第九魂,第九座钟,这些谜团的答案,或许并不在那些复杂的组织机密里,而藏在最寻常、最古老的地方。

家族的传承,血脉的记忆。

我母亲是“高共情者”,我也是,那么……我的姥姥呢?

那个在我童年记忆里,总是坐在院子里,一边哼着古怪的歌谣,一边用枯瘦的手指掐算着什么的老人。

母亲去世后,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,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。

但我记得,母亲日记里偶尔会提到,她的一些困惑,最终都是从姥姥那里得到了模糊的解答。

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长。

天光大亮时,小满终于沉沉睡去,呼吸平稳,只是眉头依旧紧锁。

我看着她苍白的脸,心中做出了决定。

有些门,必须去敲开。

有些秘密,必须被揭晓。

我悄悄地离开了安全屋,清晨的寒气让我打了个哆嗦,却也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。

我来到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老街,站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。

这是姥姥的家。

我伸出手,却迟迟没有叩响门环。

我就这样站在门口,站了足足两分钟。

风吹过老旧的屋檐,发出的呜咽声,像极了遥远记忆里的钟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