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本小说网 > 灵异恐怖 >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:男教师的秘密 > 第225章 你杀的不是模型,是她的影子

第225章 你杀的不是模型,是她的影子(1 / 2)

指尖的温度仿佛被那枚银扣吸干,只剩下冰冷的金属触感——像一块从坟墓里挖出的寒铁,压在皮肤上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
这枚刻着“K-7”的银扣,苏眠说,是她母亲刘翠花的遗物。

我的金手指,那道只有我能看见的幽蓝色数据流,正贪婪地包裹着它,将其中潜藏的微量皮屑组织与数据库里小满的血谱图进行飞速比对。

空气中浮动着微尘,在幽蓝光芒的映照下如星屑般旋转,耳边传来数据解析时低频的嗡鸣,像是某种远古机械在颅骨内缓缓苏醒。

屏幕上,两条螺旋状的谱带缓缓靠拢,最终,在代表母系遗传的标记点上,它们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,闪烁起刺目的红光。

那红光映在我瞳孔上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
嗡的一声,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绷断了。

刘翠花。小满。母系遗传。

电光火石间,所有看似无关的线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拧合在一起——就像我曾在无数个深夜翻阅的旧档案,在记忆深处突然拼合成一张完整的地图。

我并非凭空顿悟,而是早就在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:那些关于助产士职业的模糊记录、老K对“难产”一词的极端回避、以及小满血液中那条异常稳定的线粒体dNA链……它们早已在我脑中反复推演,只等这一刻,被这枚银扣彻底点燃。

刘翠花不是普通的失踪者,她不是组织的某个实验品或牺牲者。

我想起她档案里那模糊不清的职业记录——乡镇卫生院,助产士。

助产士!

那个雨夜,那个在手术台上因难产而死去的女人,那个老K心中永远无法触碰的禁区。

如果,如果当年为他妻子接生的,就是刘翠花呢?

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破土而出,带着复仇的毒液,迅速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。

我能感觉到血液在耳道里奔涌,像潮水撞击礁石,发出低沉的轰鸣。

我猛地转身,冲向角落里那台心跳模拟器的编程台。

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快得几乎出现残影,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清脆的“咔嗒”声,如同倒计时的秒针逼近终点。

我删除了原本平稳的心跳曲线,取而代之的,是一段全新的、充满了痛苦与挣扎的节律。

那不是正常的心跳。

我调取了所有能找到的医学资料,将最典型的难产时子宫收缩的频率,那种间歇性的、一次比一次更剧烈的痉挛,完美地复刻进了程序里。

指尖下的键盘微微发烫,仿佛承载着一段被封印的哀嚎。

冰冷的数字和代码,在我的指下,仿佛变成了当年那个女人无声的嘶喊——我能“听”到它,藏在每一段波形的峰值里,像风穿过枯井的呜咽。

我对着屏幕上那颗即将被植入假模型的“心脏”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:“你要唤醒她?我就让你听见她死时的声音。”

计划需要一个推手。

我找到了阿九,用一种“无意间”的口吻,将一个情报碎片透露给他,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。

我告诉他,顾昭亭在测试前夜,一个人在档案室待了很久,出来时,空气里有股纸张烧焦的味道。

所有关于当年那批押送人员的记录,恐怕已经化为灰烬。

阿九心领神会。

当这个消息传到老K耳中时,他正在擦拭那座冰冷的“唤醒舱”。

窗外的雨滴沿着玻璃蜿蜒而下,将他佝偻的身影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剪影。

监控里,我清晰地看到,他布满皱纹的脸上,竟然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,那笑意里混杂着悲凉、期待,甚至是一丝如释重负。

“他终于……要自己走完这条路了。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,却被麦克风捕捉得清晰无比,传入我的耳机,震得耳膜微颤。

他似乎将顾昭亭的举动,解读为一种决裂,一种终于要亲手了结过去的决心。

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。

他比任何时候都更专注,亲自调试着唤醒舱的每一项参数。

金属工具碰撞的清响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,像葬礼上的钟摆。

当他将那具与我身形酷似的假模型放入舱内时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放一件稀世珍宝。

我能看见他指尖轻抚过模型的脸颊,仿佛在确认温度,那触觉的温柔与他平日的冷酷判若两人。

然而,就在他准备按下启动键的瞬间,他突然停住了。

监控画面拉近,我看到他从贴身的衣袋里,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东西。

那是张早已褪色发黄的薄纸,上面印着一个微小的、墨色的脚印。

一枚婴儿的脚印拓片。

他的手抖得厉害,几乎握不住那张薄如蝉翼的纸。

纸页边缘摩擦着他粗糙的指腹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
他俯下身,将那枚脚印拓片,轻轻地、虔诚地覆在了模型的额头上。

那一刻,他不是那个冷酷的组织头目,只是一个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的悲伤丈夫。

我的金手指没有错过任何细节。

在他转身走向控制台时,我捕捉到了他操作界面上输入的最后一道指令:“心跳同步率>85%即终止流程”。

不是“销毁”,是“终止”!

我浑身一震,后背紧贴的金属隔板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,仿佛有冰水顺着脊椎流下。

这意味着,如果模型的心跳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高度同步,他不会毁掉它,而是会选择……接收。

他要的不是一场毁灭,而是一次重逢。

测试当夜,暴雨如注。

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实验室的玻璃穹顶上,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巨响,像无数拳头在敲打棺盖,又似远古的鼓点为这场精心策划的假死刑奏响序曲。

雷声在云层中滚动,震得地面微微发颤。

我蜷缩在唤醒舱外狭窄的维修夹层里,冰冷的金属隔板紧贴着我的后背,每一道焊缝都硌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