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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你跪着烧的纸,是活人写的遗书(2 / 2)

我没有时间解释,只是压低声音,指着桌上的记录,轻声问他:“他们……真的死了吗?”老头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,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
“我不敢问……我什么都不敢问……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嘴唇哆嗦着,凑近我,用气声说,“可每次……每次我烧完,回头锁门的时候,那冰柜的门……好像……好像动过。”这句话像一只冰冷的手,扼住了我的喉咙,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
我带着一身寒气回到那扇门后,回到我的暗格。

我拧开母亲留下的那罐桂花膏,膏体已经干涸,但那熟悉的香气却让我混乱的心跳稍稍平复——那甜腻中带着微苦的芬芳,是童年唯一的温柔。

我取出藏在罐底的微型胶卷和特制笔,将新发现的一切飞快地写了上去:他不是在烧纸钱,也不是在烧什么遗物。

他是在烧遗书——那些被“模型化”的女孩们最后想说的话,她们说不出口,也寄不出去,他替她们写,替她们烧,用这种惨烈的方式,为她们举行一场迟到的葬礼。

我小心翼翼地将胶卷藏回罐底,盖好盖子。

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。

不是孙会计那种畏缩的碎步,也不是镇上任何一个我熟悉的人。

是顾昭亭。

那独特的、右腿拖曳的节奏,我绝不会听错。

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
他知道我去了殡仪馆?

还是……他一直在等我?

我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忘了。

他没有进屋,只是站在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下,身影被斑驳的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
他手里拎着一只破旧的军绿色帆布包,然后,他缓缓走到我的门前,将包轻轻放在了门槛上。

整个过程,他一言不发,像是在完成一个沉默的仪式。

“你要的答案,在里面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
说完,他便转身,拖着那条伤腿,消失在夜色里。

我等了很久,确认他真的走了,才敢挪动僵硬的身体,打开门。

那个帆布包静静地躺在那里,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。

我把它拎进屋,拉开拉链,一股尘封的纸张气味扑面而来,带着霉味与旧时光的干燥气息。

里面是一叠泛黄的信纸。

六封,未寄出的家书。

第一封的抬头是:“亲爱的妈妈”。

第二封是:“傻瓜妹妹”。

第三封是:“小雨,见信如晤”……每一封的落款日期,都在她们被宣布“模型化”成功的前三天。

字迹稚嫩,笔画间充满了彷徨与恐惧,但内容却惊人地相似,只有一句话,用不同的方式重复了无数遍——我想回家。

在最后一封信的末尾,顾昭亭用鲜红的笔迹,写下了一行字,那力道几乎要划破纸张:“我说过我不配……可她们说,你还活着,就得替我们说。”

那个深夜,我几乎流干了眼泪。

天亮之前,我将六封信一一复印,塞进一个准备送往殡仪馆的药箱夹层里。

里面还有一张小字条:“请交给周麻子,她们说想看雪。”

此时此刻,在几十公里外的山洞监控室里,周麻子收到了这个特殊的药箱。

他打开夹层,看到那些信的复印件时,夹着烟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,烟灰落了一身。

他猛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,调出了顾昭亭近五年在镇上所有监控里出现过的轨迹图。

密密麻麻的红点在屏幕上闪烁,阿九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。

周麻子死死盯着屏幕,像一头发现猎物踪迹的狼。

他发现,顾昭亭每一次出现的时间和地点,都恰好完美地避开了老K手下的巡查路线。

每一次,都精准得像是预先排演了上千遍。

“他不是来救人的……”周麻子低声对阿九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和不安,“他是来种种子的。一颗……埋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的种子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信纸上那句“我想回家”,眼神变得复杂而幽深。

“可这颗种子,会不会……也长出刺来?”

几乎就在周麻子说出这句话的同一时间,我正准备回到暗格里再睡一会儿,院门外,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。

那声音很轻,很稳,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优雅和警惕。

绝对不是顾昭亭。

也不是镇上任何一个人。
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,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疯狂地收缩、擂动。

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预感,像烧红的烙铁,烫在我的神经末梢。

来不及思考,来不及拿任何东西,我唯一的本能就是活下去。

我转身扑向那扇伪装成墙壁的门,跌进了那个狭窄的暗格,死死地关上门。

极致的恐惧之下,我的世界失去了声音,取而代之的,是耳内一阵尖锐的轰鸣,如同涨起的黑色潮水,瞬间将我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