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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章 死人不会敲门,但我会(2 / 2)
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苏眠在我身后低声开口,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:“晚照姐……我想起一件事。很久以前,老K交给过我一个特殊的单子,让我给一个刚‘去世’的老妇人化妆。他说要化得像睡着一样,安详,仿佛随时会醒来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,“那个老妇人……在被送来之前,一直住在村里的疗养院。我去收殓她的遗物时,护工告诉我,她断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‘等K来,灯就会亮’。”

“第二天,”苏眠的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,“她就‘死’了。后来……后来我才知道,她就是被做成的第一个模型,编号01。”

我的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,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照片。

相纸边缘划过指腹,像一片锋利的冰。

一切都通了。

张婆婆根本没有死,或者说,她早就以另一种形式“死”了。

她就是老K最完美的作品,一个可以自由行走的“活体模型”。

而她房间里的那盏灯,根本不是普通的灯,而是老K远程激活的“生命指示器”,用以确认他的杰作是否还在完美地“运行”。

滔天的怒火和刺骨的寒意同时在我胸中炸开,像冰与火在血管里对撞。

我必须设一个局,一个能将他彻底拖入地狱的局。

时间,就定在7月13日,老K的生日。

我要把这份“礼物”,亲自送到他面前。

我找到了阿毛,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。

他听完后,眼神里闪烁着兴奋与疯狂的光芒,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收缩成两点锐利的星火。

“双频共振?姐,你这个想法太绝了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飞快地在电脑上敲击代码,键盘声清脆如雨点,屏幕上的波形图跳跃着诡异的节奏。

他改造我从模型上拆下来的心跳模拟器,指尖在电路板上翻飞,焊枪的微光一闪,空气中飘起一缕焦糊味。

“我们给它一个表象。外层频率,稳定在每分钟72次,是正常成年人的心率,足以骗过任何初步检测。但在内层,我给你叠加一个极细微的震动频率,按照你说的,‘三短一长’,就像摩斯密码。这个频率平时潜伏着,但只要老K用他那套特殊的敲击手法接触模型,‘共振’就会被触发。表层的稳定心跳会瞬间被内层的狂乱信号覆盖、撕裂,模拟出心脏骤停前的剧烈挣扎!”

我则负责模型本身。

我找来了张婆婆年轻时的所有照片,将模型的面部轮廓一点点修改,还原成她十八岁时的模样。

那时的她,眉眼弯弯,笑容明亮,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
我用镊子夹起一片极薄的硅胶皮,轻轻贴合在颧骨处,指尖能感受到那仿生皮肤的温润与弹性,几乎与真人无异。

最后,我用一根比发丝还细的硅胶注射针,在模型的右眼眼角,那颗若隐若现的泪痣旁,刻下了一行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微雕文字:“K,我听见你了。”针尖划过皮肤的瞬间,我仿佛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。

顾昭亭站在一旁,看着这个几乎能以假乱真的“年轻版张婆婆”,他沉默了许久,才低声说:“他一直在等一个‘会回应’的模型。”

我发出一声冷笑,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:“那我就给他一个‘会反抗’的亡魂。”

与此同时,我不知道的是,阿九正在配电房进行例行巡查。

他本该只是核对一遍第二天的电力调度单就离开,但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他停下了脚步。

他拿起那张调度单,逐行逐字地看过去。

在7月13日23:07那一栏,他发现了一个被铅笔轻轻标注的记号。

那意味着,在那一刻,整个区域将有一次持续0.5秒的瞬时断电。

这个时间点太巧了,恰好是钟楼敲响第七下钟声的瞬间。

第七响,在很多传说里,都是亡魂归来的时刻。

阿九盯着复杂的线路图,喃喃自语:“如果节拍器在那一刻中断……模型会‘醒来’吗?”他的手指摩挲着那行标注,这是他入职以来,第一次没有选择立刻上报。

他沉默地从工具袋里掏出一把螺丝刀,用刀尖,在调度表那一行上,重重地划下了一道深痕。

金属与纸张摩擦发出刺耳的“嘶”声,那道划痕,不偏不倚,如同一次沉闷而决绝的敲击。

夜色深沉如墨。

我亲手将改装好的模型推进验货间,然后迅速闪身,藏入墙壁后的暗道里。

顾昭亭则像个幽灵般站在房间的角落,他鞋垫里的高频震动器正持续不断地释放着干扰信号,让任何监听设备都变成废铁。

我透过暗道的缝隙,遥遥望向钟楼的方向,然后举起手腕,用指尖在怀表的表盖上,轻轻敲击了三下。
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

远处,那栋沉寂小屋的窗户里,张婆婆的灯,忽然亮了。

但这一次,不再是熟悉的三短三长。

光芒闪烁,变成了三短,一长,短暂地停顿后,又是三短。

我的唇角,终于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。老K,这一次,是我在敲门。

而在我视线的尽头,钟楼的顶端,那个我从未看清过的身影——顾昭亭,缓缓举起了他那副老花镜。

月光下,镜片上清晰映出的,不再是远处老K可能出现的影子,而是我藏身的暗道方向。

陷阱已经布好。猎物即将入瓮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从验货间深处渗出的刺骨寒意,那寒意仿佛从地底爬出,顺着脚底蔓延至全身。

我将手放在模型的推车上,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,那感觉,仿佛正推着一口通往地狱的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