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俩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交织,却无法带来丝毫温暖。
姐……我好冷……真的好冷……
柳念亭的声音细若蚊蝇,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。
抱紧我……再抱紧一点……
柳念慈强忍着刺骨的寒意,双臂又收紧了几分。
两个单薄的身影在冰冷的牢笼中紧紧相依,却依然抵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气。
林方快步上前,从怀中取出银针,手指翻飞间已在两姐妹周身要穴扎下数针。
银针微微震颤,强行催动她们体内几近凝固的血液循环。
在这刺骨严寒中,一旦血液凝结,后果不堪设想。
坚持住!
他低声喝道,体内真气如游龙般流转,透过银针源源不断地渡入两姐妹体内。
这股暖流在她们经脉中游走,驱散着侵入骨髓的寒意。
好……好暖和……
柳念亭迷迷糊糊地呢喃着,突然伸手环住林方的脖颈,整个人都贴了上来。
林方猝不及防,但确实,此刻他的体温比两姐妹高出许多。
姐夫……抱紧我……
柳念亭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,话语含混不清,却本能地往温暖源靠近。
另一边,柳念慈虽然沉默不语,但冻得发青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林方靠拢。
林方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眼下这情形,确实只有他的身体还能提供些许温暖。
看着依偎在怀中的姐妹俩,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苦笑——谁能想到,在这生死攸关的绝境中,竟会有这般旖旎的场景。
林方……
柳念慈的声音在寒冷中微微发颤,
我们会……死在这里吗?
林方将怀中的姐妹搂得更紧了些:
有我在,就不会。
柳念慈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,困惑地问:
为什么……你的身体这么暖和?
从小跟着师父在雪山修行练出来的。
林方轻描淡写地回答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肩膀,
体内真气运转,这点低温伤不到我。
沉默片刻,柳念慈突然低声问道:
为什么……要这样帮我?我之前对你那么冷漠……
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媳妇啊。
林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
从第一眼见到你,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了。
柳念慈将脸埋在他胸前,良久才闷闷地说:
其实,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你,你和别的男人……不一样……
她的声音越来越轻:
在猛犬山……你来救我的时候,我的心跳得好快……你背着我下山时,那种安全感……我从来没有过。看着你为我冒险,我又感动……又害怕……
林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。
在昏暗的冷库灯光下,他看到她睫毛上凝结的冰晶,干裂的唇瓣,还有那双因寒冷而略显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。
这一刻,仿佛连刺骨的低温都变得不再重要。
林方突然低头,在她唇上轻轻一啄,如蜻蜓点水般迅速分开。
这就是心动的感觉,你爱上我了!
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。
柳念慈浑身一颤,大脑瞬间空白。
她本能地想推开他,想骂他无耻,可冻僵的身体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你……林方……
她气若游丝地控诉,
你这个……趁人之危的……无赖……小人……
林方咧嘴一笑,露出标志性的痞笑:
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再说了,你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,这叫两情相悦。我亲自己媳妇儿,天经地义。
柳念慈虚弱地摇头:
可我……明明爱的是……黄媛媛……
姐……你……爱……上……林……
柳念亭气若游丝,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,话还没说完,就彻底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