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，他的吻逐渐下移。
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，江初月睁眼看到裴锦潇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。
江初月忍不住问他：“你不会是初次吧？”
也对，之前他和沈姝婉虽互表爱意，却终究没有成婚，世家大族的小姐肯定洁身自好，不会在婚前委身于他。
两人中场休息，盖上薄被并排躺着，江初月又问：“王爷，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。”
半晌，裴锦潇挤出几个字：“没试过。”
“什么，你真的是初次？！”
“嗯。”他不情愿地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。
江初月从床上跳起来，不可置信地望向裴锦潇，“你们王公贵族不是会安排专门的教习女子教你们的嘛！”
“母妃之前是有安排过，不过我拒绝了。”
“你不会是不行吧……”江初月不太相信，嘴比脑子快地问出心中的疑惑。
裴锦潇无语到白了她一眼：“你看本王像不行的样子吗？”
江初月点了点头：“也对，刚刚感觉挺好的。”
他一脸黑线，这丫头也太实诚了，啥都往外说。
裴锦潇还想解释什么，又觉得说什么都好像心虚的样子，便不再言语。
两人沉默了半刻钟，裴锦潇还想接下去做些什么，转头一看江初月都睡过去了。
他叹了口气，给她掖好被子，便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舞起剑来。
月光皎皎，万籁俱寂。
舞完两套剑，他燥热的心情才渐渐平静。
……
今日是上元节，街上还有灯会。
宸王府一大早就张灯结彩，府里的屋檐或树上，只要是能挂花灯的地方都挂上了。
早上江初月照常给裴锦潇更衣，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府外。
她之前只在古装剧里见过上元灯会，对里面的猜字谜、放河灯、投壶、看杂耍、戴面具、花车游行等活动都特别感兴趣。
如今她就在京城，天子脚下。今夜的花灯会肯定更为盛大。
江初月还在想晚上怎么偷溜出府去逛花灯节，裴锦潇却已经问她道：“今夜有花灯会，你要不要出去逛逛？我陪你。”
她头点得跟捣蒜一样：“好。”
好似想到了什么，又加了句：“前几日听小翠她们说也想去逛上元花灯节，那……”
裴锦潇明白她的意思，刮了下她的鼻子：“好，都依你。我让几个人留下来看守府邸，其他丫鬟小厮均可随意出府逛街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只觉眼前一道残影飞过。再看时，江初月已跑至远处，耳边传来她的声音：
“我去跟小翠他们说这个好消息！”
不多时，便听到丫鬟院落一阵欢呼声。然后就是叮呤咣啷翻箱倒柜找衣裳首饰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