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州是京城的临县,今年雨水特别多。
连日的大雨冲毁了好几处堤坝,导致洪水泛滥,许多房屋良田皆被冲毁。景州百姓流离失所,民不聊生。
只是她不知道被派去赈灾的是裴锦潇,怪不得他前些日子都早出晚归,连个人影都见不到。直到昨日才有空闲,还教她作画。
江初月附和道:“王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干,圣上多夸几句也是必然的。”
“是吗?月儿,可本王最想听……”裴锦潇拿着酒杯的手微晃,里面的酒差点撒出来,“最想听你夸我……”
江初月忙着夹盘里的花生米,突然听到裴锦潇这话,吓得筷子上的花生米都抖了下来,咕噜噜滚到门口。
怎么好好的说起骚话来,喝醉了吧,她无语的都不想接茬,只当没听见,依旧埋头和不好夹的花生较劲。
“月儿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,怎么都不理我呢!”裴锦潇突然如少女般娇嗔,似是不满江初月无视他的举动。
她这才发觉不对劲,猛地抬头,眼神却撞进了一汪深潭。
裴锦潇的桃花眼极美,眼尾微微上翘,睫毛也很浓密。
平时不笑的时候看着些许清冷,此刻喝了酒脸颊绯红,连带着眼尾和卧蚕都透着粉色,状若桃花,甚是好看。
他的眼睛逐渐朦胧起来,眼神似醉非醉,紧盯着江初月。
江初月只觉自己的眼神都要被他的墨眼吸进去了。
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狐狸精啊!
她尬笑一声:“王爷又在说笑了,奴婢怎敢不理王爷您呢。”
“王爷,您喝醉了,奴婢扶你上床榻休息吧。”江初月如今只想尽快把裴锦潇拖到床上,然后溜回自己屋子。
“本王没醉,没醉,只是觉着有点热……”裴锦潇说着便松了腰带,开始褪身上的外衫,“口也渴……”
说着他又倒了杯酒想解渴,却只觉得越喝越渴,身上也更加燥热。
江初月察觉出不对劲,想起管家临走前那眼神和话语,顿时明白了。
酒里有药,而且是催情之药……
她不胜酒力,所以一杯都没喝。倒是裴锦潇,喝了不下十杯。
江初月这边刚想明缘由,回头发现裴锦潇已经手快地扯下了腰带和外衫。
再脱可就是里衫了,虽然她有侍寝任务,但是这种情况下和裴锦潇圆房,非他本愿。
说不定酒醒后他便厌恶了她,觉得她趁人之危呢!
想到这些,江初月一记手刀把裴锦潇劈晕过去,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上床,脱去鞋袜摆好。
等都弄好后,她累得坐在床边大喘气,醉酒的人可真沉。
裴锦潇脸颊的泛红逐渐褪去,只留浅浅的粉色。他的双眼紧紧闭着,长而翘的眼睫毛随着匀称的呼吸微微颤抖着。应该是晕着熟睡过去了。
江初月看着床上的裴锦潇有些恍惚。
虽然是睡颜,但这棱角分明的脸庞,高挺的鼻子,薄薄的嘴唇,很难不让人心动。
特别是他的脸还比一般男子白一些,凑近看连毛孔都很小,江初月差点就要把他摇醒问他的护肤秘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