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了,接下来便是将这些证据呈给圣上看。
可二皇子在宫里的势力错综复杂,要是将这账本递上去,很容易被半路截胡,根本到不了圣上手里。
必须由一人将这些证据当面呈给圣上。
思来想去,还是自己去更为妥当。
想到这,谢景书轻启薄唇:“夫人,看来我的病也该好了。”
江初月会意:“侯爷,病好也得循序渐进。”
他点头道:“自然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谢景书的“病”真的慢慢好了起来。
他每日的吐血次数越来越少,血量也少了许多。与此同时,他的脸色逐渐红润。
这段时间,府中下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。在他们看来,侯爷不死,他们的活计就不会丢,还能在钱多事少的侯府再干个十年二十年的。
府医来谢景书卧房的次数也更多了,都比之前谢景书病重时勤快了。
江初月大概能明白府医的心情。
毕竟之前谢景书病重时,府医甭管开什么方子用什么药,一通灌下去都没个动静,别提多无奈了。
可现下不同了,现在谢景书的身体状况,每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。之前药石无医的病者,现在看着都能痊愈了,府医当然更有治病劲头了。
两个月后,谢景书痊愈,再过几日便能上朝。
他还趁机挑了个吉利日子,宴请了一些朝中交好的官员,也好向各位宣布这个喜讯。
五日后,谢景书趁退朝后主动留在宫里,向圣上呈上证据,详细诉说这些年来二皇子及其母妃德妃的罪行。
圣上勃然大怒。
在位者都怕别人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地位,况且在朝中结党营私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!
若是任由李晋元这样笼络权臣,不消几年,朝堂可能因此彻底分为两派,那时候君臣不一心,怎可治理好国家?
想到这,圣上思忖片刻,说道:“爱卿,朕决定将晋元驱逐出京,给他个偏远封地,让他永不能回京,你觉得怎么样?”
谢景书不露痕迹的微蹙眉,给二皇子一块封地,这不是给他机会卷土重来吗?还贴心的选了远离京城的地方,这样倒让他不再受京城探子的监督,更能肆意妄为了。
看来,圣上表面上生气,实际上还是和之前一样,不舍得重罚自己的孩子。
想到这,谢景书脑子里有了个万全之策:“回圣上,二皇子虽犯重错,可他毕竟是皇子,以往也没什么越矩之处,还请圣上手下留情。”
呵,圣上不是想包庇李晋元吗?那他就顺着圣上的话说。
圣上有些惊讶,问道:“谢侯,你真是这样想的?”
“是。”谢景书颔首,“圣上,臣想了一个万全之策。既能让二皇子常伴您左右,又能对他有所惩戒。”
“说。”
“圣上,您可以将二皇子罢职禁闭在他的兴乐宫,这样他也不能再实施结党营私这些谋逆之事,能在宫里安安稳稳过一辈子。”
他说完,圣上点头道:“是个不错的主意,准。谢侯,没其他事的话你就退下吧。”